在陈则几人的帮助下,猫咪主人去派出所报了警,以伤害个人财产的名义告了桉康小区的虐猫者。
警方也终于师出有名,让那名虐猫者得到了法律的制裁。
最后的结果虽然圆满,但陈则他们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因为猫咪已逝,那人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在他终结的生命面前,其重量都不值一提。
更何况,这世上还有数不清的这种人,正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成功地将自己置身于法律制裁外的灰色地带。
陈则他们所能贯彻的所谓正义,也仅仅只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分寸之地。
陈则将所有被虐猫咪的遗骸,都葬在了西辞的后院里,大家一起为它们取了名字。
孔海抱着那只已经大了两圈的小奶牛,站在这些流浪猫的墓碑前,深深鞠下了一躬。
他很清楚,当他选择冲出去的那一刻,他改变的不仅仅只是当下。
而是他的人生。
经过此事,西辞在网络上的知名度又扩展了一圈,“宠物殡葬”的概念也开始被广泛认知。
而西辞开始接到的单子,越来越五花八门。
相对世人对“人”送葬时有一些既定俗称的流程和规则,大家对“宠物”的送葬则没有这么多约束。
主人们都想给陪伴自己的宠物们来个特殊的,独一无二的告别。
例如现在,陈则正对某个客户的在电话里的提议,头大如斗。
“我想要给我家宝宝来个空葬。”
“不能是无人机。”
“最好是有一架直升机,我要亲手把它洒在万米高空之上,下辈子让它做一只翱翔于天际的雄鹰。”
“还有,你们这能不能买城市广场的大屏,我想把我家宝宝的照片投在上面。”
“还有……”
陈则无语地擦着汗,只能拿出西辞的手册和清单,再次重申一遍,“抱歉,您的方案我们很难达成,我们目前服务的范围只有清单上的这些。”
“大哥哥,这个手册……能给我一张吗。”
这时,一个很小很轻的声音招待桌的后面传来,陈则愣了愣,站起来才看到桌子后站着个小男孩。
肉眼评估,大概一米二左右,应该还在念小学,白色衬衫配黑色的西装短裤,脖子上还板板正正地挂着条绿领巾。
“当然可以了。”陈则挂断电话,把手册递了过去。
陈则还是第一次在西辞见到年龄这么小的孩子,他一边把手册递过去,一边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孩子家长。
见小朋友自己坐到了板凳上,开始认认真真翻看起手册,陈则坐到了小朋友身边,困惑道,“你爸爸妈妈呢?”
小孩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那是谁送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
这小孩一看就不是附近村里的小朋友,白白净净一副不怎么晒过太阳的样子,鞋子、手表都是有点价位的品牌货。
而他身上穿的校服和书包上挂的校徽,则表明他来自于泺城二小,一所市重点实验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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