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笑道:“见到北静王了?哥哥可跟王爷当面道谢了?”
薛蟠收敛起笑容道:“见是见到了,但没说上话。还提什么谢。连二叔也都没说上一句,我就更插不上话了。不过王爷这人还是很有威势的,压的在场那帮平时趾高气扬的老东西唯唯诺诺的,连二叔下来都说,王爷深藏不露,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我都有点怕。”
不待宝钗发问,薛蟠旋即又凑上前来笑道:“若是以后王爷成了我薛蟠的妹夫,那我就不怕了。”
宝钗脸色一变,羞气交加道:“兄长浑说些什么,若兄长再这么胡言乱语,就请出去!”
薛蟠一见妹妹真生了气,赶紧告饶道:“好妹子,是哥哥浑说的,你别生气,哥哥以后再不胡言乱语就是了。”完了又小声嘀咕了句“可二叔也是这么说的。”
宝钗没听清,反问了句‘什么’。薛蟠忙道:“没什么,啊我突然想起晚上约了人,待改日再陪妹妹用膳。”说罢一溜烟溜了。
莺儿见薛蟠溜了,这才对宝钗笑道:“姑娘,大爷刚才说二老爷也是这么说的。我怎么感觉我们大爷好像有些怕北静王爷,所以才......”莺儿说不出口了,看着宝钗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宝钗白了眼莺儿,自言自语了一句:“也不知今日年会发生了何事?”莺儿会意,找了个借口跟宝钗说去后厨看看,出门转身往前厅去了。
甄府,甄应叙看着坐在上首官帽椅上的兄长道:“大哥,这北静王别看年轻,却不容小觑。今日年会之上,我们都让他耍得团团转。”
甄应嘉点头回道:“二弟说的不错,难怪太上皇如此看重,还把他派到南京来参加这次年会。其实北静王大可不必在会上就动陈日增,完全可以下来以后令龙禁尉秘密抓捕审问。可北静王却在会上如此肆无忌惮,无非是做给我们看的,目的就是杀鸡儆猴,震慑众人;而且北静王估计也预判到这陈日增与倭人即便有关联也是单线联系,知道的怕也不多。后来那个徐谓一番大言,我甚至怀疑这徐谓就是北静王的人,与北静王唱了一出双簧。”
甄应叙又道:“那太妃说的这桩婚事?”
甄应嘉道:“那倒不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还是我那句话,雅琪还小,过两年及笄了再说。”
回到府上,陈日增的事水溶没再过问,后续的抄家罚罪就是龙禁尉和有司衙门的事了。相信有了今日这一遭,那些想两头卖好又有些别样心思的商贾,也不敢造次。这每年的例银上缴不必他直接经手,自有内务府大太监来跟他汇报。
水溶来到后宅柳如是的厢房,守在门外的两個小丫鬟见王爷来了,赶忙跪下行礼。水溶让二人起身,问了问柳如是今日的状况,便打发二人出去在院外候着。那两个小丫鬟极有眼色,进去通报了一声就和房里的两个丫鬟一并退了出来。
柳如是得了丫鬟的禀告,见水溶进来,便想下床迎候。水溶快步上前两步,让她不要多礼,就躺在床上即可。自己还是像那日一样,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这才笑着问道:“这两日感觉怎样,伤口还疼么?”
柳如是脸色有些泛红,没想到水溶一开口就关心她的伤势,便有些甜蜜地回道:“谢王爷挂怀,已无大碍了,今早大夫来换了药,说再有两日便可下床行走了。”
水溶笑道:“那就好,本王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也该回京了,若如是你的伤势还未大好,不妨就在府中多静养几日,等大好之后,本王安排人送你入京。”
柳如是急忙道:“不用......”见水溶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般。
柳如是解释道:“如是的意思是不必如此麻烦,这点伤明日就可下地了,如是虽是女子,却没那么娇气。”
水溶似乎早猜到她会如此说,继续道:“那好,其实你不必想那么多,本王既然都叫你如是了,自然没把你当外人,更不会把你扔在南京置之不理,本王只是担心回京坐船一路颠簸,怕你伤势加重。”
听水溶道破了自己的小心思又如此关心自己,柳如是有些难堪,又有些欣喜道:“王爷的好意,妾身明白了,就算王爷把妾身留在南京,妾身伤好之后也会自己进京去寻王爷。反正妾身这辈子是赖上王爷了,王爷可没地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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