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月回嘴唇勾了起来,像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秦珑月再淡定也被她的话气到了,她属实没想到路月回这么不讲武德,侮辱人有一套。

因为路月回大言不惭和她说:“我玩儿剩的,你拿去吧,没人和你抢。”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夸大其词,显然秦珑月还是被气得不轻。

秦珑月发泄似的踢了一下脚边的碎石,石头滚了几下后噗通一声掉进了河里,很快消失不见。

她上下打量着路月回,像在审视商品一般。

“我的爸爸是他读研时的导师。”

“噢,所以呢?”

秦珑月通知她道:“我爸爸对他非台哥很满意,而他也十分尊重自己的老师,去年他在我们家过了年,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蓦地,路月回忽然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她感觉身体里的氧气好像被抽干,只剩一点微薄的余量仅供她艰难呼吸。

秦珑月看出她的变化,乘胜追击道:“我知道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可这么多年都没在一起,显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放弃吧,别痴心妄想了。”

痴心妄想…

路月回觉得有些残忍,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可一个不相干的人都能看出她在痴心妄想。

路月回扯了扯嘴角,看不出喜怒:“别以为人人都是你的假想敌,我说过,你随意。”

说完,她擦着秦珑月的肩膀走了过去,只在风中留下了清幽淡然的兰花香。

秦珑月被撞得一个踉跄,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她还想继续说着,路清溪就招呼着她们过去。

路清溪是炭烧一把手,无论是烧烤还是烤肉,他总能在最恰当的时间里烤出最香的肉。

用路母的话说,大概就是技能全点在吃喝玩乐上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混子,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路月回拉了个小马扎坐下,沈非台抬眼看了她一眼提醒道:“你坐在风口了。”

等碳火真正烧起来的时候,油烟全往她脸上飞。

路月回扫了他一眼,重新提着马扎在他和路清溪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秦珑月也咋咋呼呼提着马扎坐在沈非台旁边,比起路月回和沈非台两人像隔了三八线的距离,她几乎是动下胳膊就能碰到沈非台。

四人围坐在一起,周围的温度骤然上升,暖洋洋的温度包裹着每个人。

路清溪拿出一把烤串在架子上倒腾着,他埋头扒拉了一下包:“嗯?我的海盐呢?”

“非台你帮我看一下,我去找下调料。”

秦珑月从来没和沈非台单独出去过,她不知道沈非台还有这技能。

修长的手指抓住细细的竹签,游刃有余的在火焰中不断翻滚着,肉里的油滋滋冒了出来,滴落在碳火上之后飘出一阵肉香。

“非台哥哥,你也会烤?好厉害噢,不像我,每次只能坐享其成。”

沈非台像个哑巴,不管秦珑月说再多话,他都是简言意骇答应一声。

秦珑月却像天生带着敷衍屏蔽器,不管沈非台说再少的话,或者再怎么敷衍,她都能叭叭叭说个不停。

“看你的性格也不像爱出门的人,以前觉得你眼里只有学习,现在觉得你眼里只有工作,什么时候学会的技能呐?”

路清溪刚好回来,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小包,里面装着满当当的调味品,他伸手把包递给了沈非台。

“他确实不爱出门,以前读书的时候不管是放学还是周末,要是不给他叫上,他能在房间里看书看一整天。吃喝玩乐啥的都是被我们拖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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