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必要的。”

梁渠叹了口气,一饼之恩可不敢忘。

没那一饼,他可能早就饿死在家里了,只因学武,秋税都要银钱,始终没来得及做点什么。

想必刚刚的争执,是陈叔和他的妻子?

梁渠很是羞愧。

陈庆江送完米回到家,家中氛围依旧沉默。

妻子阿娣坐在墙角独自生闷气,也不看丈夫一眼,只埋头理着线头,送米的事,倘若是平常,她倒也不是不肯,可小儿子前些日子害了病,病是治好了,积蓄也没了,秋后还要交税,那可是三个人的税!

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吗?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话。

屋内烛火跳动,将墙壁照成幽暗的红色。

许久,陈庆江蓦然起身,烛火被带起的风压压得一低,晃得阿娣差点扎到手,她愤然抬头,却不料身子突然轻了起来。

阿娣脑子一懵,羞恼至极:“你又要做什么?”

陈庆江抱着老婆,低头吹灭蜡烛,瓮声瓮气:“睡觉!”

“大娃二娃在睡觉呢!”

“两头小猪,怕啥?”

阿娣脑子一片空白,涨红着脸,哪还有先前的恼火劲。

对付女人,就该这样。

......

门口,听到屋内传来的动静,梁渠收回试图敲门的手,神色尴尬。

本想着夫妻二人为自己吵架终归是不好的,便想上门道歉,结果撞见这等尴尬事。

拎了拎手中的米袋,梁渠只能将其带回家中,等到日后再说。

......

接下来小半月,梁渠都在埠头上卖鱼,逐渐提升自己的每日鱼获。

从四十文逐渐上涨到八十文,主打一个年轻有为的捕鱼好手人设。

普通渔夫每日收入在六七十文左右,像陈庆江这样经验老道的壮年渔夫才能有八十文,仅极个别的好手能超过百文钱。

梁渠十五六岁,还是一个孤儿做到如此程度,埠头上见识过的渔民都很惊诧。

一时间他小有名声,收获了不少羡慕和嫉妒。

倒是有件事很奇怪。

近些天梁渠想到陈叔家去还米,几次都没找到人。

好像天一亮全家人都出去干活,每次都完美错过,匪夷所思。

按理说不应该,莫非阿娣姐也出去干活?家中没人要把小孩都带在身边?

梁渠怀揣着心思走到埠头,意外看到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媒婆......

他近两天的表现成功吸引到媒婆注意,三番五次上门想做媒!

“都说了我暂时没有成婚的打算。”

梁渠快步跳到舢板上,解开绳索,快速驾船离开。

那背影颇有些急匆匆的意味,岸上渔夫只以为是梁渠害了羞,纷纷嘲笑。

“别难为阿水了,他还是个雏嘞!”

“怕是还不懂女人的好哦!”

“可惜喽,不如介绍给我?”

“老光棍玩蛋去!”

梁渠没想到自己在埠头上展现“捕鱼天赋”后,居然成了相亲市场上的香饽饽,一连划船到见不到埠头,他才松了口气。

等到莲藕水域,他用船桨拍打水面。

体型硕大的猪婆龙缓缓浮出水面,见到船只后甩了甩尾巴,一对爪子搭在了船沿上。

梁渠见四下无人,拿上渔网和灌满空气的猪尿泡,潜入水中。

一人一兽,在水中寻找阿肥的身影。

梁渠每天的极限鱼获大约在一百五十文左右,可摆在明面上的只能有八十文,于是剩下时间都被他用来寻找宝鱼,肥鲶鱼更是不得空闲。

可宝鱼难寻,一连数天都没有发现,直到刚刚阿肥的精神链接传来消息,找到宝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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