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城与南平镇中间,还隔着一个玉溪镇和一座名为帽山的山头。
马车在玉溪镇停下,修整的同时,又带上了四个乘客,三男一女,那一对男女似是夫妻,一上马车便坐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另外两个男子则是做书生打扮,年纪一大一小,各自身穿长衫,背着书篓,一路相谈甚欢。
听他们的谈话,正是前往宁安城去参加灯会的。
“老丈,怎么还不出发啊?”
等待了许久,马车却依旧没有开动,两个书生中看起来年纪稍小的有些耐不住性子,忍不住掀开门帘,出声催促起来。
老车夫闻言,却是笑呵呵摇了摇头。
“客官莫要着急,要往宁安城去,必须得经过帽山,最近几个月,那帽山上正在闹山匪,听说不少过往的客商被山匪劫杀,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得等振兴镖局的车队来了,再一起出发。”
“原来如此。”
车上几人顿时恍然大悟,也不再催促。
毕竟相比起性命,牺牲点时间算不了什么。
等了一炷香后,一支车队朝着众人缓缓而来。
陈凡看去,那车队里有着三辆马车,全都坐满了人,马车后面,还跟着两辆放满箱子的板车,一个个箱子被麻绳牢牢捆缚,左右两侧还插着一杆大旗,上书“振兴”二字。
十余个身穿灰色劲装,手执兵器的壮汉护卫左右。
还有一个年约三十上下,一袭黑色长袍,左脸长着青色胎记的男子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此人似乎是这整个车队的首领。
陈凡远远的看了一眼,目光一动,这是一位炼血境的武者。
只是其修为似乎仅有炼血一次的程度,算不得高明,若自己与其过招,三招之内,必能将其击杀。
“杨镖头。”
老车夫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些许散碎银子,来到那黑袍男子身前,恭敬的说道:“还要烦劳杨镖头,护送我等前去宁安城。”
“老李头,你这生意可越做越做兴旺了。”
杨姓镖头笑了笑,并未接过银子,而是看了一眼他身后坐着陈凡等人的马车。
“都是托杨镖头的福,老头子我才能赚到些许微薄之资,得以养家糊囗。”老车夫满脸堆笑的躬身说道。
杨姓镖头点了点头,看着他手中的银子,忽然眉头一皱,摇头说道,“你这些银子,只怕有些不够啊。”
“不够?怎么会呢?”
老车夫顿时愣住了,有些着急的说道,“杨……杨镖头,以前的镖费,可都是二两银子的啊,我老头子绝不敢少给银钱……”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杨姓镖头闻言,面色顿时转冷,打断了他的话,沉声说道:“最近帽山那边出了一伙更加厉害的山匪,走一趟风险更大了,所以现在前往宁安城,镖费也涨了,要五两银子才行。”
他伸出手掌,在老车夫面前比划了一番。
“五两!”
听到这个数字,老车夫整个人都傻了,一时间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往常他来回往返一趟宁安城与南平镇,除去交给镖头的四两银子镖费之外,最多也不过剩下三两左右的利润。
而现在镖费一下子涨到了五两,这意味着他来回跑一趟宁安城与南平镇,非但不赚,反而会亏本。
这根本是要断了他的生路。
“杨……杨镖头,您不能这样,我就靠着这车马为生,这五两银子的镖费老头子我实在交出不出啊。”
老车夫都快哭了,低声下气的恳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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