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院的小路上,白及和苏子眼对眼,谁也不敢先开口。
“有话就说。”方许瞪了她们两个一眼,笑骂道,“眨来眨去的,眼睛抽筋了不成?”
到底还是白及心直口快,见夫人松口,立马问了出来,“夫人,您真的打算帮助王妃管家?”
“都许诺出去了,还能是假的?”方许无奈,开口应道。
“可是……可是咱们府上还一团乱麻呢呀!”白及挠了挠头,依旧想不明白。
“夫人,白及说的无错。”苏子也适时出了声,“今日府门前一闹,奴婢瞧着那两位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方许嗤笑一声,声音凉薄,透着寒意,“她若是有本事,就使出来给我瞧瞧。”
“我与姐姐一母同胞,她就是我在京中的底气,若她倒了台,侯府也没多少好日子过。”方许抬步向前,夕阳落在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暖意,“战王府,无论如何都要去。”
方澜不仅要活着,还要活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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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分
方许握着圆扇,百无聊赖的坐在院中,脚下还有一捧正在燃烧的艾草。
屋内,苏子正拎着艾草到处走,试图将蚊虫熏死。
方许轻叹一声,将扇子换了个手,懒洋洋的靠在摇椅上。
“世子,夫人正在休息,您不能……”
“贱婢,滚开!”
外头传来嘈杂的声响,方许阖上的眸子缓缓睁开。
山炮来了。
扭头一看,果然是谢常青。
谢常青大步流星朝着院子走来,对于上前阻拦的白及丝毫不怜香惜玉,一把将她推走,叫嚷道,“本世子见母亲,何时要等到你这个贱婢同意了?”
他可记着呢,昨日就是她打的自己!
白及被推了个踉跄,险些跌在地上,站定脚步后却依旧坚持拦住谢常青,“世子,没有夫人准许,您不可擅闯澄园!”
“滚开!”谢常青怒斥一声,抬起大掌就要朝着白及扇去。
“你动她一下,我还你十下。”
不远处传来方许的声音,谢常青扬起的手僵在半空,过了半晌才放下,大步朝着方许走来。
“母亲!我不过教训一个婢子,有何不可?”谢常青气冲冲的走到她面前,一双眼睛瞪的滴溜圆。
白及紧随其后,见方许坐起,脸上浮现一丝愧疚,“夫人,奴婢无用,拦不住世子。”
方许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轻声道,“不怪你,是这疯狗执意要进来,你先退下吧,叫苏子回屋去看看你的肩膀。”
谢常青推搡那下力道不小,白及又是贴身丫鬟,没干过什么粗活,如此一掌,想必是留下痕迹了。
白及眼眶一热,悻悻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找我有事吗?”方许靠着躺椅,扇子搭在脸上,完全不想理会谢常青。
谢常青还沉浸在母亲骂他是疯狗的怒气中,见母亲与他搭话,强忍着压下了火,厉声问道,“母亲,今日姝儿回家,您为何不让她进府?”
方许抬起扇子,狐疑的看了眼他,挑眉问道,“我把谢姝儿赶出去那天,你是不在么?”
谢常青话一顿,尴尬道,“纵使您不再认她,可血缘是割舍不掉的,您不能如此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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