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小跑着来到茅房却没有如厕,等周围没人了便小声交谈起来。

“白天听章礼说你想到了一个逃离此地的周详计划,究竟如何快点告诉我吧。”徐蛮牛着急的问。

这时刚才在营帐里唯唯诺诺的裴远此时突然变了个人,高深莫测的指了指地面。

“咱们仨能否逃离此营,全靠这茅房了。”

徐蛮牛摇头表示不懂,裴远也不急着解释只是叫他稍等片刻。

没过多久一辆粪车从远处驶来,车上装着两个大木桶。

军中有规矩,行军暂停时粪便可就地掩埋,但若是长期安营就得处理妥当,要不然轻则形成污秽瘴气,重则满营瘟病。

另外收集粪便也有大用,平时用于施肥,战时涂于箭头可为毒矢。

因此每个营寨都有专人负责处理粪便。

装满屎尿车夫便赶车朝营寨走去,裴远和徐蛮牛假装刚解完手远远的跟了一会,发现粪车出营寨的时候那些守兵都捂着口鼻转向一边,根本就没人去检查。

“如何?”裴远笑问。

“藏进装粪的木桶里逃出营寨,这个办法……”徐蛮牛下意识的捂了捂鼻子,但一想到连守卫都不愿意去检查粪车便钦佩的朝裴远竖起了大拇指。

…………

五日后终于轮到他们这一组人巡夜。

巡逻路线正是从营寨大门到士兵如厕的茅房这段路。

“唉,晌午操练的时候孙老大伤了腿,今晚由我带队。”

这已不是孙横第一次旷班,身为伍长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小特权的。

黑皮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地上的木枪,示意三人各取一支。

武器虽然简陋可在之前都是黑皮亲自保管和分发,今晚还是第一次让裴远三人随便领取,看来是放下了监视和戒备。

来回巡查了几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黑皮却困的直揉眼窝。

章礼瞧见后笑着建议道:“实在熬不住就回去歇着吧,反正也没啥好巡的,真有什么风吹草动不是还有营外那些兄弟们嘛。”

正如章礼说的那样他们这里只是个百十人的小营,外有暗哨,寨门和瞭望塔上还有精兵把守,那些才是保证营寨安全的关键。

而他们巡查的这段路线主要是对内。

一来防止起夜的士卒乱窜,第二点就是看着点火烛别走了水。

黑皮很清楚营寨的防备是外紧内松,不管是想从外边进来还是从里面出去都没那么容易。

再加上平日里裴远三人表现不错,服侍的他和孙老大很是舒服所以早就把他们当成自己人看待。

“我回去你们可不准溜号偷懒。”

“你就放心吧,差不了事。”

就这样黑皮喜滋滋的跑回营帐继续睡觉。

章礼和徐蛮牛则一左一右的站到了裴远身边,三人脸上全挂着兴奋和紧张。

拉粪车如期而至,裴远三人假装靠前查看。

车上依旧装着两个桶,木桶很大藏个把人在里面轻而易举。

只要干掉车夫,两人藏入桶内,再由一人假扮车夫便可以大摇大摆的逃离军营。

章礼眼露凶光握紧了木枪准备动手,裴远却说,“别急,先让车夫运送几趟。”

想借‘屎遁’逃到营外就得保证粪车上的味道足够浓郁,要不然过不了寨门守卫那一关。

经过前几次的观察,当拉粪车运送三四趟之后,守在寨门的小兵便不在上去检查。

三人继续假装巡逻,等待时机到来。

“等逃出去你二人有何打算?”章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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