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严肃,“把人给本官拿下!”
“是!”
此事虽说与顾玄清无关,但他也是目击证人之一,还是去了官府一趟。
有了他这个白鹿学院顾郎君的证词,坐实了刘首富是自己撞死的,韩乐景无罪释放。
这是顾玄清第一次入衙门,临出衙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钱县令后面的“明镜高悬”四字。
“唉!”
顾玄清站在门口,仰头看向晴空一鹤排云上。
他突然开口,“均安兄,如果你明知一个人有罪,却还替对方做假证,可还愿意与他交好?”
这话说的让钱均安觉得莫名其妙,以为他是第一次入衙门,害怕了。
便安慰道:“我这人与人交好,从心,只要他是我好有,不论做了什么,我都支持,因为我相信他也是有苦衷的。”
“心安吗?”顾玄清又问。
“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我在乎的人,只要他们没事就可,其他人与我又有何干系。”
钱均安咧嘴,露出大白牙,憨憨一笑。
这话……
“多谢,你说的对。”顾玄清拍了拍他的肩膀。
“?”
前世顾玄清在花楼都是算计别人,这还是第一次在花楼那种地方被人算计。
顾玄清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会踏足春意坊。
不对,是所有花楼。
还要离那个算计他的韩乐景远一点!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闲先弄清楚韩乐景究竟是什么人?
顾玄清看向他,问道:“均安兄,你可知韩乐景落罪前是何身份?”
“啊?”钱均安愣了片刻,想起什么来,“她啊!”
钱均安以为好兄弟是看上了对方的好颜色,便劝道:“你莫要惦记她。”
“怎么说?”顾玄清疑惑。
“这女子叫韩乐景,乃前兵部尚书韩慕之女,两年前韩家因长公主一案获罪。
韩家十岁以上男子一律斩杀,十岁以下流放南越,女眷皆充入教坊司作官妓。”
韩慕,顾玄清记得是长公主一派的,其夫人是长公主母亲的同母妹妹。
也就是刚才那女子,她也算是长公主的表妹。
钱均安给了他一个“懂了吧”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也莫要惦记这女人。
钱均安摇扇长叹一声,似有什么感触道:“这颜色长得好看的女人,有时候也是致命毒药!”
钱均安是把顾玄清当作好友,交心的那种,生怕他在女人身上毁了自己仕途。
又苦口婆心、再三叮嘱:“均安兄,你可得注意,莫要栽在了女子身上,尤其是漂亮的女子。”
顾玄清看了他一眼,点头言谢他的好意。
至于他说的女子也是致命毒药,既不反驳,却也不认同。
但有一句话他还是非常认同钱均安所言,那就是——“莫要多管闲事”。
自己已经不在是长公主面首顾阿奴,如今他这身份不过是平江府寒门学子而已。
没有长公主的庇护,还是莫要多管与自家、自身仕途无关的闲事为好。
况且……
就算韩乐景长得再像长公主,她也不是长公主。
这一点,顾玄清还是分得清楚的。
以后要离这个女人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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