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王翦、李牧正在大营商量局势,丝毫不知龙骧城内发生的动静。

“大将军,我们真的不用多安排些人守营吗?万一乾国军队趁我军精疲力竭,趁夜攻伐,那我等岂不是要被撵出隘口?”

王翦不是主将,不太能主宰军队,只能把自己的想法和白起提一提。

白起摇摇头:

“我们乏,乾人也乏,况且据我所知,乾国可没有什么像样的骑兵队伍,摸着夜色袭营,他们讨不到什么好处的。有斥候和探子看着,就足够了。”

李牧也深以为然,白起的策略向来是不会出错的。

王翦也知道白起说的有道理,但是不知为何,这次就是心里有些不踏实。

他总觉得今晚会有人趁夜摸进来给大秦军队一点见面礼。

白起看着王翦的样子笑了笑,就专心讲解开战术了。

他觉得王翦就是太久没上战场,导致那股子劲儿没了,所以这才畏首畏尾、过多思虑。

自古兵家之争,拿出一些兵力轮班守夜就已是极限,更何况白起还放出了许多探子和斥候做哨位。

若是这样都能被大乾军队摸进来,那大秦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其实,我们可以更稳健一些的,毕竟乾国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后方辎重运输也没有压力,没必要打得这么着急的。”

白起刚刚跟二者说明日先佯攻几次试探虚实,然后就直接发动全部兵力进行总攻,尽快拿下龙骧。

李牧觉得这样打太激进了,之前白起从未如此激进过。

所以李牧还是说了这句话。

白起抬起头盯着李牧看了半天,才幽幽叹了口气。

李牧被盯得有些发毛,转头看向王翦,才发现王翦的眼神和白起都很相似。

“李将军,虽然你常年不问朝事,但你也知道咱们陛下的性子吧?”

白起没说话,反而是王翦出声询问起来。

李牧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大秦的陛下开明却易怒,对下属的要求也颇为苛责。

“陛下虽然严苛,但也不会逼着我们这么快拿下大乾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用最少的损失拿下最大的胜利不才是陛下所希望的吗?”

李牧问道。

“你说的是之前的陛下,但是......从让我们出兵那天......陛下好像就变了个人一样,陛下不再轻易发怒,但是一旦有人触怒了他的准则,他就毫不留情。”

白起一边回忆着那位陛下的冷意,一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李牧看着白起带着些恐慌的面庞,心中也有些疑惑。

陛下虽然是个让人恐惧的存在,但是也不至于能让有杀神之称的白起如此恐惧吧?

“而且,陛下从那天开始起,开始沉迷炼丹追求长生之法了,出征前他只和我说了一句话。”

李牧听着白起的发言,心里也有些打鼓,但还是鼓着勇气问了一句什么话。

“速战速决。”

白起说完这四个字,就决定不再多想,转而开始继续讨论起战术来。

李牧也不再多嘴。

他们心里清楚,那位祖龙或许是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了,想要尽快将大秦的基业打好,让大秦能一代一代传续下去。

“大将军......李将军,王将军,大事不好了!”

白起正说着占领龙骧之后要向哪里打,就有一个小兵急急忙忙跑进营帐喊叫。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何事但说无妨。”

白起对这个小兵有些无语。

说话不挑重点说。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难道什么事情还要我们猜吗?

“乾国军队......袭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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