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没有开灯。
漆黑一片。
张曜借着自己房间照出来的余光，一步步来到对方房门面前。
李晓静的惨叫近在咫尺。
男人也在哭，两人似乎扭打在一起。
张曜走上前敲门。
咚咚咚！
可以明显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小了些。
但是谁也没有过来开门的意思。
一时间，氛围有些僵持。
张曜再次敲门，这次敲得更大声，几乎用拳头砸上去。
咚咚咚！！
良久，理工男的声音传出来。
“谁？”
“别吵了，大晚上的还不睡觉！”
张曜故意用很低沉的嗓音，稍微带点怒气吼出来。
然后，房门另一端没有回话。
张曜心里如释重负，赶紧退回自己房间，将房门锁上。
待他躺到床上，关了灯，听见外面李晓静的房间打开。
短短几秒后再次关上。
两人开始从动手阶段进入理论阶段。
先是窃窃私语般的哭诉，随后哭得越来越大声。
理工男发出悲戚的怒吼：
“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或许哭得累了，两人渐渐安静下来。
另一张床上，张曜松口气。
“妈的，终于结束了。”
他已经在考虑，这个周末出去看房，给自己换个好一点的居住环境。
现在卡里有50多万，可以租个精装套二一个人住。
如果能将更多永恒币变现，在滨海市买房也不无可能。
但张曜并未有买房的打算。
他来大城市，只为了在这里打拼挣钱，从未想过要在陌生城市安家。
想想老家十八线小城，人慢车少物价低，也没什么不好。
想着想着，人也沉沉睡去。
将12点进游戏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次日被手机闹钟吵醒，已是凌晨六点。
他有半个小时时间，用来洗漱穿衣出门。
然后从家到地铁站，再从地铁站到公司，走路加坐车他留出两个半小时。
时间相对充裕。
中途可以顺手买个包子豆浆什么的。
如果只预留两个小时，有时耽搁一下恐怕会迟到。
在他正要出门，恰好遇到开门而出，准备洗漱的理工男。
张曜在他脸上看到不好意思的表情，应该在为昨晚的事情感到尴尬。
“你这么早就出门了吗？”
理工男微微一怔，客气地问道。
张曜点头，“是啊，从这里到伍家嘴，至少要坐两个小时。”
说这话时，他顺便往房间里瞅一眼。
李晓静穿着卡通熊的睡裤和睡衣，背对房门躺在床上。
不同于昨天，今天乘坐地铁的人数骤减。
可能受到昨日全球游戏降临的影响，一部分打工族开始摆烂。
其实张曜心态也差不多。
当面临一个糟糕的处境时，内心某个阴暗角落，隐隐会期待末日降临。
一如高中上晚自习时突然停电，狂喜！
然而电力很快恢复，感觉天都塌下来，世界一片灰暗！
乘电梯上到公司所在49楼，只有零星几人比张曜先来。
一屁股坐在工位，张曜火速吃饭早餐，从路边摊买来的手抓饼。
在饮水机接杯温水，回到工位，调整好坐姿，思维遁入永恒界。
今天要干的第一件大事，先看看能不能继续免费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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