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苓君被缪大亨见过,故而外出都会带上面纱。

两姐妹一起出了正门,秦苓君向妹妹交代了几句话,正要翻身上马,忽见马蹄声响,一支马队停在了沈府门外。

带头的是名身穿锦袍的年轻蒙古贵族,身后大约有三十多名随从,大半都是蒙古人和色目人。

秦苓君见此情景,便没有即刻离去,和妹妹一起驻足观看。

只见那年轻蒙古人一挥手,众随从踹开沈府大门,直接冲了进去。

秦苓思冷笑道:“好厉害的鞑子,比咱们还像强盗!”

秦苓君斜了她一眼,警告道:“这些人来头不小,等会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插手!”

秦苓思闷闷应了一声。

只听“嘭”的一声,一名冲进去的蒙古人从里面飞了出来,在地上滚了老大几圈。其他冲进去的蒙古人也都一窝蜂跑了出来,颇为狼狈。

朝大门看去,只见一群黑衣汉子从门内走了出来,在门外与蒙古人对峙,看起来是沈府护院。

年轻蒙古人脸颊肌肉颤动了一些,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朝身边手下吩咐了一声,那手下飞马离去。

“沈千千,你以为来个金蝉脱壳,就能逃脱本伯手掌心吗?”他大声吼道。

沈家护院两分,一名杏衫女子慢慢走了出来,用轻蔑地眼神望着年轻蒙古人。

“达识,我早就知道,你这种人就像狗皮膏药,粘上了就再也甩不开身了!”

秦家姐妹见这女子风姿绰约,如此羞辱蒙古贵族,皆暗暗喝彩,旋尔,又担心起她的安危来。

叫达识的年轻蒙古人勃然大怒。

“本伯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这才从江都追到杭州,又从杭州追到嘉兴。你既然不识抬举,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沈千千平静道:“你不必逞凶耍狠,我跟你回去。”

“姑娘,你不能跟他走,他图的是什么,您应该知道啊!”沈府护院首领急道:“有我们在,他带不走您的!”

沈千千摇了摇头,道:“事已至此,就算反抗,也只会让你们白白送命,他想得到的一样能到手。不必多言。”

慢慢朝年轻蒙古人走了过去。

秦苓思小声道:“阿姐,要不要帮帮她?”

秦苓君沉声道:“你没看见吗?她身边侍从的实力比蒙古鞑子强,却依然屈从,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秦苓思哼了一声,撇嘴道:“还不是忌惮蒙古鞑子势力?真是的,畏首畏尾,如果我是她,一定宰了那小鞑子!”

达识一把抓住沈千千,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扔给一名手下。

沈千千被打的嘴角渗血,却一言不发,沈府护院们却站不住了,纷纷怒吼:“姑娘,让我们动手吧!”

话音未了,忽听马蹄声急响,一只百人元军骑兵从大街上奔来,很快将沈府团团围住。

沈千千终于急了,喊道:“我都跟你走了,你还要怎样?”

达识咧嘴一笑,挥手道:“全都给我绑了,这些人敢跟本伯作对,我要将他们都关押一個月!”

骑兵顿时围了上去,护院们纷纷持刀枪抗拒。

沈千千深知己方若是反抗,所有人都会被杀,深吸一口气,大声道:“都放下兵刃罢!”

秦苓君忽然朝门口一名山贼招了招手,道:“去喊军师过来,再召集弟兄们,带好兵刃,做好厮杀准备。”

秦苓思吃了一惊:“阿姐,你不是说不管吗?”脸上却多了些跃跃欲试之情。

秦苓君瞥了一眼蒙古年轻人残酷的表情,冷冷道:“有备无患,以防万一。”

秦苓思正要问什么“万一”,便见那边的沈家护院全部束手被抓,那名蒙古贵族忽然仰天大笑。

沈千千心中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咬牙瞪着他:“你笑什么?”

达识收了笑容,盯着她精致的面容,阴恻恻地道:“沈千千,本伯之前对你太好了,这才致使你胆大妄为,竟然辱骂本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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