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胜伯,显平叔,忙着呢,抽根烟歇会儿吧。”
姚卫军来到地头上,掏出烟卷儿给在场的几人都发了一根,脸上带着热情笑意。
“军子,你小子现在转变的不赖啊,算我以前看走了眼,哈哈……”
马广胜笑吟吟的接过烟卷儿,先夹在耳朵上,等把手里的灰勺放回桶里,才搓了搓手,往兜里掏洋火点烟。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庄乡,上次退亲的事儿,过了这个大秋,他已经没那么多介怀了。
尤其最近姚卫军的变化,主动看守打谷场,半夜制伏盗贼,他都看在眼里,心里对姚卫军的印象早已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早上去村部拿灰桶这些工具的时候,陈守山已经跟他们几个说过,姚卫军家准备盖房子,需要帮忙画一下地基的位置。
“广胜伯,你快别拿我打檫了,您抽烟。”
姚卫军主动拿出打火机,帮马广胜点着了烟卷儿,笑着道:“这大秋也快过完了,闲下来了到我家坐坐,我爹还等着跟你一块儿喝酒呢。”
“好说,好说,等忙完了我们老哥俩肯定得喝一场嘛,哈哈……”
马广胜心花怒放,满脸畅快的笑着。
两人默契的都没再提退婚的事儿,关系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尤其在闲聊中,马广胜不时的夸上姚卫军一句,引来其他三人的附和。
“爷们儿,你家秋后盖房子,工人都找好了么?”
姚卫军早已出了五服的堂叔姚显平关切问道。
“没呢,过秋大家伙儿都忙,我也没时间找,显平叔有介绍的吗?”
姚卫军说道。
“去丰阳村看看吧,他们村的人春天秋后的,喜欢外出给人脱坯盖房,也有一些人去县里干建筑,专盖那种砖瓦房,也干的不赖!”
姚显平建议道。
“成,等把地基弄好了,去他们村里找找。”姚卫军点头答应下来。
旁边的马广胜闻言嘴巴动了动,有些话又咽了回去。
之前给姚卫军说的亲事,就是丰阳村的,姚卫军现在去人家村里找建筑工,不一定能捞着好脸子。
可丰阳村那伙人脱坯盖房,的确又快又麻利,女方刘春玲他爹,并不跟着那伙人干活,因为是瓦工,更多的是进县城给人盖砖瓦房。
一根烟抽完,等马广胜几人在量好的地头上打好灰钉,便提着灰桶跟姚卫军回了村东边儿。
这里有一块平整的空地,盖个六七间砖瓦房都不成问题,如果全部圈起来,单是院子都得有篮球场那么大。
空地位于碱场村最东边,再往东四五百米是一条河,河上那座桥,是人们进山最常走的路。
北边儿是一片树林,穿过树林,就能看到一座人工挖掘的水库,这是当年搞建设的时候,大刘公社从各村派遣修河工,靠着肩挑人抬,生生运走土方挖出来的。
空地南边儿紧挨着向阳大道,顺着这条路,东可以到大刘公社,西可以到西河坝联营区,不管去哪儿都很方便。
姚卫军选在这里盖房子,也是看中了这点儿。
不但环境好,交通也便利,方便他以后做买卖运货。
“嚯,爷们儿,你不会是打算把这块空地都建起来吧?可够大的哈,这要是脱坯盖土房,得费不少钱跟功夫儿呢!”
姚显平一来到这里就直砸吧嘴,忍不住连连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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