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老者冷笑一声,“皇上说得不错,定南王府的人迟早是个大隐患,你们果然没有辜负皇上的期望。”
这些人并没有认主赵墨清,口中的皇上依然是指死去的先帝,所谓人走茶凉,在先帝这里似乎并没有出现,他死后,依旧有这帮活死人念着他。
云清音讽刺一笑,“天道轮回,人在做天在看,而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老者冷冷说,“你杀不了我们,也不敢杀。”或许就是因为手里有最大的底牌,所以他们到现在也依旧不担心。
“是吗?”云清音擦了擦脸侧的血迹,淡淡道,“是因为你们手里的仪仗吗,可是怎么办呢,沈岸秋顾忌你们手里的东西,可我是恨极了它。”
缓缓举起手里的剑,“我只盼它不要再现世。”
老者的脸快速变了一下,云清音的剑锋已经逼近,气势凌厉,令人避无可避,云清音的身形极快,全身训练地完美无缺,在教场上的磨练此刻全部有了用处,即便在绝境下也能绝地反击。
然而就在刀光剑影的一瞬间,老者发现了云清音暴露出来的弱点,不动声色地使出剑,沟壑纵横的脸抖动着,近乎恶毒的诅咒,“去死吧!”
云清音勾了勾唇,肩侧刺痛传来时,她手里的那把剑已经插入了老者的心脏,老者瞪大了眼睛,似乎到死也没有明白死的那个人怎么事他。
云清音踉跄退后两步,肩膀处的血止不住的流出,瞬间再次覆盖在被已经凝固的血液污染的不成样子的布料上,随着她松开手里的脸,老者的身体没了支撑,轰然倒下,重重的一声。
云清音被问到没脾气。
第二日,刑部刚结束了和户部合作的一桩大案,且还因此得了皇上的嘉奖,于是户部和刑部的一把手商量过后,准备去一起庆祝庆祝,特地表明,这样的场合任何人都不能缺席,谁敢缺了,立马滚蛋。
云清音默默松了一口气,又提要求,“我想洗澡。”
沈岸秋把她塞进被褥里,拿帕子替她擦了擦沾了尘土的脚,就连交缠在一起的头发也被他一点点的解开,重新理顺,但是他从始至终没有再和云清音说一句话。
沈岸秋平淡说,“清清现在在孕期,她前段时间还受过伤,这个时候吃食上需要注意什么吗?”
凌香说,“我知道郡主从来没有想害我的意思,是外面的人多想了,郡主若是觉得困扰,我可以去解释。”
到了温泉池边,云清音也只能看不能下去,只能擦洗一下身上,沈岸秋去帮她准备换洗的衣服了,云清音脱了鞋袜,坐在台阶上,脚伸入水下,一边玩着,一边等着流朱。
沈岸秋恰巧回来,看到她不舒服,立马走到她身边,一边吩咐人去请陆大夫,一边低下头温声道,“哪里不舒服?”
“不用,哪能为难你一个孕妇。”云清音摆摆手。
凌香见云清音是这样的态度,也有些捏不准了,“郡主和小侯爷已经和好了,不知道上次我和郡主提的事情?”
沈岸秋不再停留,抱着云清音回去。
沈岸秋停住脚步,面无表情地说,“需要我亲自去把孩子的亲生父亲带到你面前吗?”
但是又不好开口了。
伙计再次看了看手中的单子,心里一万个疑惑为什么这一群大男人定的是孕妇套餐,然而经年训练,强大的心理素质还是让他很快的镇定下来,开口介绍,“我们又孕妇营养套餐,这是专门为孕妇定制的,不仅利于大人,对孩子也是十分有好处的……”
伙计再次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单子,说,“我看这上面定的就是孕妇套餐啊。”
宣平侯咳了一声,也是态度坚决,“什么大事不能往后拖拖,别再推辞了。”
然而沈岸秋坚决摇头,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人进来,说京城第一大酒楼的伙计过来了,只是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刑部尚书打断了话,“正好伙计过来,你把他请进来,我问问他酒楼都有什么特色菜。”
凌香十分担忧地看着云清音,“知道郡主受伤的时候我就想来看看郡主的,但奈何小侯爷禁止任何人过来,我就没有来,还请郡主不要见怪。”
沈岸秋说,“没找到她。”
知道真的怀孕了,最高兴地莫过于云清音,她在一个时辰里和沈岸秋说了五遍,沈岸秋每次都回应她,不耐其烦地,哪怕是同一个问题。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沈岸秋的精心照顾之下,云清音的伤渐渐好全,能跑能跳能洗澡了,沈岸秋在朝里的事情也逐渐地忙了起来。
云清音鼓鼓的腮帮子,愤怒地看了他一会,却发现这对沈岸秋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自己也泄气了。
云清音使劲地给陆大夫使眼色,可以眼睛都抽了,也没有提醒到陆大夫。
陆大夫的神色诡异地变了一瞬,云清音的咳嗽声起,陆大夫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接收到云清音的提醒,哦哦啊啊了几声之后立即镇定地嘱咐饮食注意事项。
陆大夫下意识说,“孩子?什么孩子?”
云清音只感觉全身的体温都在流失,视野的人影也在晃动,最终眼前一黑。
宣平侯猛地站起来,那反应比沈岸秋最初听云清音胡诌的时候反应还大,宣平侯笑得眯起来眼睛,“那你还待在这里,还不赶紧陪我儿媳妇去吃饭!”
不过,说出口之后,云清音就觉得轻松多了,心安理得地享受孕妇特殊照顾。
沈岸秋问,“孩子怎么样了?”
那天云清音在花园里堆雪,沈岸秋在书房处理公务,忽然就听到流朱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告诉他云清音晕倒了,沈岸秋哪里还能坐得住,快速过去,守在云清音的身边,直到陆大夫过来,检查过之后,高兴地说,“郡主这是怀孕了。”
于是自动的忽视了他们并没有去请第一大酒楼的人,怎么第一酒楼的伙计就来了。
陆大夫哎了一声,诊了脉。
“要吃点东西吗?”
陆大夫很快来了,云清音遮遮掩掩地不愿意陆大夫给她诊脉,沈岸秋压着她的手,无视云清音的怒火,对陆大夫说,“看吧。”
已经一整天没有见过沈岸秋的云清音恨恨地想,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她的伤没有好全的时候,起码还能时时刻刻见到沈岸秋,哪像这样。
沈岸秋似笑非笑,“是吗?”
沈岸秋冲洗碗筷的动作也没停,而是看着她,“你在怀疑我?”
等云清音吃饱,沈岸秋才说,“一会让陆大夫过来看看。”
云清音躲在被褥下,不怎么理他。
沈岸秋想了想,说,“可能是羡慕我要当爹爹了。”
云清音哪能让人来呢,本来就是她胡诌的,于是说,“我听说最开始三个月是不能大肆宣扬的,嗯,对孩子不好。”
云清音认真地点点头。
人来了,却不是流朱。
云清音装傻,“什么事情?”
然后沈岸秋就淡定多了,“流朱,送陆大夫出去。”
沈岸秋脚步不停。
云清音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却还是故意道,“怎么是你呢,流朱呢?”
云清音撅撅嘴巴,明明以前这样的事情沈岸秋都不会假旁人之手的,现在……呵呵!云清音不满道,“那你别忘了告诉流朱我是孕妇!”
刑部尚书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等等!推荐别的。”
就是在这种两部尚书亲切地交谈着去哪里用饭的时候,沈岸秋起身,说,“我稍后还有事,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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