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对不对
不过,阿大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创可贴,直接贴在了真田苓的眼角,盖住了那一片的疤痕,这边灯光较暗,真田苓戴着口罩头发也是散开的状态,迹部景吾只是认出来人,却并没有看清真田苓的面容,也就错过了这一幕。
感受到脸上的创可贴,真田苓奇怪的看着阿大,“??”
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给她贴创可贴干什么?
阿大没有过多的解释,“没什么,看比赛吧。”
真田苓虽然不解,也没多问,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随他的意了。
迹部景吾坐在真田苓正后方的位置,默默的看着他们俩的互动,他对笼子里的那两个人不感兴趣,这种血腥的活动也不是他喜欢的,他会出现在这里,无非就是真田苓在这。
他想要更多的去了解真田苓,而不是只知道一些浅显的表象。
真田苓看了多久的比赛,迹部景吾就看了多久的真田苓。
真田苓知道有人在看自己,不过她没当回事,自从她出现在这之后,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难道她还要一个个的瞪回去吗?直接忽视是她的解决办法。
场上的两人已经斗争带白热化阶段,双目赤红,眼里透着弄死对方的疯狂,暂时的情况是小赤佬站上风,不过能不能坚持到最后就说不定了。
那个拳王被逼到了绝境,裁判不加劝阻反而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拿来了一瓶水,瓶口是拧开的,真田苓的视力一级棒,所以她看到了水里还没有融化的颗粒,这种情况下里头加了什么东西那就是傻子也能猜的到。
真田苓撑着下巴轻嗤一声,“看来是双方皆亡的结局,也不知道坐庄的人是谁,一箭双雕。”
阿大眼神有些森凉,这么些年了,这帮人的手段还是这么的下三滥,他们也只会这一点套路了,“他们有想捧的新人,老人就该识相的成全,否则就是现在。”
真田苓散漫的说道,“好残忍。”
话是这么说的,这语气可没有一点儿的紧张后怕,隐约带着几分无趣。
迹部景吾眼皮轻颤,真田苓这样直白的态度,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拳王*了药,自然是兴奋起来了,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的,被小赤佬压在地上打,直到他找准机会掀盘,骑在小赤佬身上,一拳一拳的重重的砸在小赤佬的脸上,这力道这频率,脑浆都快要被打出来了。
最后结果就是拳王赢了,不过他离死也不远了,小赤佬生死不知,场外的人尽情的欢呼着,美钞大把大把的扔进去,铁笼被他们拍的哐哐作响。
真田苓无聊的打个哈欠,行吧,又一天结束了。
阿大瞧了一眼真田苓,“回去呗?”
真田苓站起来,“走吧。”
真田苓转身离开,刚刚扭过去,一个台阶都还没跨出去,就对上了一双海蓝色的瞳孔,幽深静谧。
真田苓眼睛微睁,她第一时间看向四周,注意到迹部景吾身边的保镖,以及藏在暗处保护的人之后,真田苓才冷静下来,墨黑色的瞳孔泛起危险的冷芒,眼睛微眯意味不明的盯着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一愣,想要说的话全部都梗在喉咙里上下不得,真田苓从来都没这么看过他,从来都没有,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跟那些大街上随处可见又被真田苓漠视的人一样。
迹部景吾坐在椅子上,双手有些局促的握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没想到真田苓会是这样的反应。
真田苓偏头问阿大,“什么时候来的?”
阿大轻咳一声,他也有些意外现在的局面,“有一会儿了。”阿大又指了指眼角的位置提示了一下。
真田苓的脸色更冷了,直接抬脚离开,走了两步发现迹部景吾还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你是打算再看一场吗?”
迹部景吾惊诧的看着真田苓,没想到真田苓又跟他说话了,他还以为真田苓打算一走了之。
真田苓不想再看他那呆头鹅的模样,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着,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什么地方都敢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真田苓撂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迹部景吾回过神来,急匆匆的跟上去,开什么玩笑,真田苓都走了,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这的空气都要臭死了。
真田苓现在不想搭理迹部景吾,她看他脑子是进水了,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了,年龄不大胆量倒是不小,这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周围又是什么人!
真田苓观察到迹部景吾身边有足够的数量的保镖,就算真的敢有不长眼的人过来找事,也能毫发无伤的解决。
既然如此,真田苓上车就离开了,阿大安静的开车,总觉得不太对劲啊。
迹部景吾站在原地,半敛的眼眸是无法言喻的阴森,海蓝色的眸底深处是冻结的寒冰,透着彻骨的冷意。
保镖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少爷怎么越来越可怕了啊。
“开车,跟上去。”
“是,少爷。”
在真田苓家门口,她还没推门进去,迹部景吾连车门都顾不上关,直接跑了过去拦在真田苓的跟前,微微喘气道,“你刚才是不是想跟我说些什么?”
真田苓嘴角扯了扯,“你不回家了是吗?”
迹部景吾抿唇,“你应该告诉我的,今天的事情。”
行,真田苓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跟我进来。”
说完这句话真田苓绕开迹部景吾进去了,这是她家,挡路了。
阿大古怪的看了这小子一眼,有什么话不能改天再说,非要挑这个时候,很危险的知道吗?
小伙子,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啊,你自己慢慢走啊。
迹部景吾就当看不到阿大的神色,有些话,是要说清楚的。
真田苓本想摘掉口罩说话,有些闷的慌,但指尖触碰到了眼角的创可贴,她这才突然想起来,她现在是纯素颜,脸上什么伪装都没,疤痕清晰明显。
真田苓抬起的手又放下,眉宇间压着一丝烦躁。
阿大见状不太好,轻咳一声,“你们先聊,我想起水管没关。”
意思意思的说上一句,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留下他们俩人在院子里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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