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依稀还记得捏土造人时,一个个小人儿围着我叫母亲。本座连转個身都得小心,深怕尾巴压到谁。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人族多得都遍布大千世界了。”
数十头巨象拖动的花台上,化出双腿的女娲一边对街道旁的百姓招手,一边对帝辛告诫道:
“你贵为人皇,当以福泽天下子民为己任,需分辨忠奸,亲贤臣远小人,切不可纵欲享乐,只听谗言。”
帝辛庄重的点头,“孤会当好人皇的。”
女娲又看向另一旁的白药,说道:
“本座看不透你,也看不透任何一任大祝,你们在人道的位置非常特殊。”
白药沉思片刻,道:
“既得人道气运加身,便尽人道之事。”
女娲双眸闪过异彩,问道:
“何为人道之事?”
白药想了想,认真回答道:
“于漫漫长夜为人族执灯,披荆斩棘开辟前路。”
“若天亮呢?”
女娲追问道,就像在追寻什么答案。
天亮?
这是什么问题?
白药埋头苦思。
女娲也不急,在一旁静静的等待。
过了许久,白药抿了抿嘴,正色道:
“我只相信手里的灯。”
“只相信手里的灯……”女娲重复着白药的回答,忽然露出笑容:“说得好。”
她的声音无比温柔,看向前方,轻声道:
“活人祭祀杀戮过重,大商王族累积的业障已至无可挽回的地步,若将来国运遭到业障反扑,可有破解之法?”
女娲是人道至尊,却不代表对人道了如指掌。
她站在了人道的顶峰,但上山的路不只有一条。
至尊只是位置,道却是组成大千世界万事万物的规则。
天道以修行体系阐述规则。
人道则以位置来展现存在。
曾经女娲轻而易举就可以增加人族某个朝代的国运,可自从大祝之位出现后,人间国运就变得玄之又玄,不归她管了。
白药神情凝重,女娲透露的信息实在太重要了。
活人祭祀原本对他来说是个道德拷打行为的问题,融合记忆后他完全可以接受,潜移默化的去改变,寻找替代的祭品就行。
可现在,因为这条命和国运息息相关,已经变成生死攸关的大事了。
一时没有办法,他便回答道:
“我会用其它方法稳固国运。”
这时,思考许久的帝辛突然出声:
“不如少杀人,多献上珍奇的宝物?”
白药愣了一下,帝辛这句话跨过了两人之间的权力界限,用什么东西祭祀他说了才算,别人连建议都不能提。
不过正好,他也想把手伸到朝堂。
“正是国运受业障影响,我才会陷入沉睡,先祖们已经厌倦了杀戮。”
白药再次利用自己的鬼神解释权胡编乱造。
系统并没有规定祭祀所需要的祭品,用什么都只能得到那五百点国运。
重要的是仪式。
用人命祭祀,是因为能让他人感到恐惧,而恐惧的心理,能把祭祀的意义抬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上。
威慑加思想禁锢,权力就会稳稳的集中在在少数人手里。
不得不说第一任大祝真是深谙此道。
女娲诧异了一下,脸上现出古怪的神色,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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