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疆歌穿戴整齐半躺在床榻之上,朝着纪羽翰白了一眼,慵懒地说道。

——真是嘴比谁都硬,明明伤得快死了,还非得说自己不碍事。

齐舸看了看沉疆歌,又看了看纪羽翰,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账本和人都找到了?”

齐舸担忧地问道。

“嗯。”

纪羽翰点了点头,唇旁一丝笑意。

“我就知道,你小子亲自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

齐舸亦一喜,想要去拍纪羽翰的肩膀,想起他有伤在身便收了收手。

“切……搞得功劳都是他的一样……”

沉疆歌不满地在一旁咕囔,满脸都写着“不开心”几个大字。

纪羽翰见沉疆歌颇有怨言,便对齐舸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

齐舸心领神会,打了个哈哈小声揶揄了一句“看来,铁树开花了?”便一溜烟地躲到了门外。

他还不忘顺带关上了房门。

屋内只剩下了沉疆歌和纪羽翰。

沉疆歌朝着纪羽翰手一摊,毫不客气地说道:“拿来。”

纪羽翰装傻,笑盈盈地看着沉疆歌问道:“拿什么?”

“玉佩啊!我的玉佩啊!怎么,你想赖账?”

沉疆歌审视着纪羽翰这个老狐狸,已有几分恼怒之意。

“哦——那个啊——”

纪羽翰故意拖长了声音,眼中闪过了一丝狡猾。

他对着沉疆咧嘴一笑,颇为认真地说道:“你不是说,要跟本王一起审案的吗?”

“这事儿跟我拿回玉佩有个半毛钱关系?”

沉疆歌觉得他有意在找茬,亦眯起了促狭的双眼威胁着说道:“别以为我现在杀不了你。”

“嗯。你说得没错。”

纪羽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冲着沉疆歌一笑,奸诈地道了一句:“若是我死了,你倒是报了仇。但是……这赈灾粮款的事和你千方百计救出的母子可就……你的玉佩,自然也是跟着我一起去了。你说是不是?嗯?”

“你!无耻!”

沉疆歌扬起手便要去揍纪羽翰,却被纪羽翰一手握在了半空中。

纪羽翰见她真的恼了,也不再逗她,笑了笑道了一句:“明日庭审之后,玉佩自然还你。”

“明日?庭审?”

沉疆歌有些疑惑地问道。

“嗯,我临走的时候已经让清酒安排好了明日的事。明日一早,便有人来这里击鼓鸣冤。到时候,所有的帐就可以一起清一清了。”

纪羽翰点点头,往沉疆歌身旁一躺,有些疲惫地说道。

“那我明日再来。”

沉疆歌刚要下榻走人,却被纪羽翰一把拉住。

“那个姓周的一定命人看死了这里,你现在走,不合适。今夜,就将就着在这里过一夜吧。”

沉疆歌听罢脸一热,咕囔着道了一句:“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睡你房里,我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放心。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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