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贾赦第一次护着贾琮。
邢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向来以讨好贾赦为自保,如今突然听见贾赦这样说,心中不免有些不安起来。
只听贾赦又道:“前儿我听说琮哥儿每个月的月例都要拿出一半出来交给你来保管,如今他也已经大了,出门在外总归要些银子在身上才好,也不可让他在朋友面前太过于寒酸,缩手缩脚的,也不像个样子。
后面我会给他五两银子一个月作为月例,你竟可不必再让他交与你保管了。”
邢夫人听了,不由的老脸一红。
心中很是疑惑,这件事情怎么传到了贾赦的耳朵里?
瞧着贾赦的脸上有了怒色,邢夫人忙道:“老爷这话儿说得是,之前琮哥儿年岁小,吃穿用度都是官中的,也使不着什么银子,所以我才让他将月银交出一半来替他保管着,免得被他那个没良心的奶妈子骗了去。
如今他也大了,我正寻思着将那些银子还是给了他罢,就只是还没得空儿跟他说。老爷放心,这些银子我一点儿都没动他的,都给他收在那里呢,过会子我就打发人给他送去。”
贾赦点头,道:“这才是正理。”
顿了一下又道:“如今琮哥儿很是入庆王爷的青目,时不时的请他出去吃酒。我瞧着琮哥儿身上的衣裳也不大华丽,你明儿去账房支些银子让裁缝给他做几身好衣裳,不能让他走出去一副寒酸样子,让人小瞧了他……”
邢夫人忙答应了,道:“前儿有两匹好衣料,倒是很适合做了给琮哥儿穿。晚些我就让裁缝来给他量一下身量。”
贾赦这才罢了。
邢夫人陪着小心又与贾赦说了几句话儿,见贾赦脸色有所好转,这才回了自己的屋里。
王善保家的见她脸色不好,还不知她在贾赦处受了气儿,便问:“太太,老爷怎么说?”
邢夫人眼露凶光,定定的望着王善保家的,半响才咬牙道:“还能怎么说?老爷狠狠的说了我一顿!我且问你,平常你在琮哥儿面前是不是对他很不敬,说了一些无礼的话儿?”
王善保家的一听话音不对,忙否认,道:“没有。我并没有敢对他说一些很无礼的话儿……”
邢夫人怒道:“那为何老爷说有人跟他告状,说你在琮哥儿的院子里大呼小叫的,还骂他的丫鬟?”
王善保家的见邢夫人满脸露色,忙争辩道:“太太明见。那些子黑心肝的平常连主子的谣都敢造,更何况是我?”
邢夫人冷冷的瞅了她一眼,道:“你也别赖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知道的。”
又命翠红打开箱子拿银子。
邢夫人一向视钱如命,银子到了她的手里是再不愿拿出来的。
从贾琮的生母死后,她便让贾琮每个月的月银拿出一两来交与她,如今已有三年之多,再加上还有贾琮交给她的赏钱、压岁钱,算算足有差不多五十两之多。
邢夫人不缺这五十两银子,但是将银子拿出来还给贾琮,她也实在不愿意、也舍不得。
可如今贾赦发话了,她又不敢不听。
贾赦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若是惹恼了他,只怕以后想从他那里弄一两银子都难。
更怕贾赦盛怒之下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来。
意欲将那些赏银、压岁钱苛扣下来不给,又怕日后贾赦知道了又要说她,只能忍痛让翠红将五十两银子送还给贾琮。
宁儿瞧着一堆这白花花的银子,心中又喜又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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