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清早。
刘长生在附近租了一辆马车,亲自驾着马,带着娥媚,鸳鸯二人去了廮陶县。他可不敢再将这二人搁在家中。
他要去拜访一个人,是当今皇帝汉灵帝刘宏的最亲信十个人之一的张让的义子——李常伦。
这十人,朋比为奸,号为十常侍。尤其是张让,被汉灵帝直呼为阿父。
之所以要拜访,是因为他准备要在当地除暴安良。如果没有李常伦的帮助,一旦他除掉了自己的叔父刘志平,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落草为寇,逃亡在外;二是轻则蹲一辈子监狱,或是被发配边疆筑城,重则判死刑。
这年头除了用钱举孝廉,还有一种方式就是拜义父。刘长生也想走这个路子,不过那时他爷爷还尚在世,他可不敢这么做。
可他从小到大跟他穿一条裤子的李常伦却是这么干了!
这李常伦后来倒也争气,没有辜负那太监太监张让所望,凭着自己的长相与才能娶了汉灵帝的亲妹妹,如今被上面调到常山郡做了郡守,今日来到廮陶县内,是为了与这里的官员谈一笔大生意,顺带看望一下自己的铁兄弟——刘长生。
这说巧不巧,昨日刘长生便修书一封送到了他这里。
“常伦兄,近来可好。”刘长生带着两位家眷,进了廮陶县的一所客栈,在里面见到了平民般着装的李常伦。
李常伦坐在客栈二楼的靠窗边,意气风发,正品着自己从云南郡那边进来的上等月光白,论颜值,他不在刘长生之下。
李常伦望向刘长生,看着多年不见的好友,内心甚是激动,赶紧迎了上去。
“哎呀呀,长生兄,真是多年不见,你可是越发越精神了。”二人相见,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嘘寒问暖。李常伦看了看刘长生身后的两位女子,这其中一位他认得,是廮陶县里有名的花魁——娥媚。
当初还以为刘长生随口说说,却没想到还真帮她赎身了。
至于另外一位,李常伦看着有些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不过反正不是在青楼,但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想不到长生兄竟有如此口福,这县里一日难求的花魁,也被长生兄收入了自己的囊中。”李常伦看了一眼李长生身后的娥媚,笑道。
“哪里哪里,祖父去世后,便倾家荡产将她们二人赎了出来。”刘长生一句话就将李常伦忽悠了过去。说罢,转身对着身后的两位倾国倾城一说,“娥媚,鸳鸯,快见过常伦兄。”
“小女子见过李公子。”二人齐刷刷对着李常伦行了一礼。
娥媚一见到李常伦,过往在青楼的记忆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她心里感到很不舒服,很堵。想独自找个地方一阵呕吐。反倒是那李常伦,趁着刘长生不注意,朝着她抛了抛媚眼。
当初在青楼,娥媚最难伺候的就是李常伦,各种花式动作不断。
刘长生之所以排榜首,那是因为人家去的次数最多。但凡刘长生次数少点,这榜首就是李常伦的。
敢情自家的男人跑过来就见这么个玩意,不过也算是在常理之中。想当初刘长生,李常伦,还有另外两个富家公子,被称为廮陶四大才子的事情可是家喻户晓。
其中李常伦排行最首,刘长生排行最末。
“还是长生兄有品!”李常伦对着刘长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夸赞道。
“哪能像你,把皇帝老子的女儿都给娶了。”刘长生属实有些羡慕,凭什么自己是光武帝刘秀之后便沦迫于此,而那汉灵帝却是高高在上,而李常伦也比自己富上不少。
“长生兄,你在信中所说之事,我恐怕很难办到。”二人坐在窗边互相闲扯家常后,李常伦从怀里掏出刘长生在昨日写给他的密信,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你叔父刘志平,与巨鹿郡郡守王二蛋来往甚密,而我与那王二蛋在朝堂之中却有些争执。”李常伦端起身前的茶,望着刘长生,微抿一口,“你说的那件事我有些难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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