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心底就瞧不起你!”
既然王氏对刘长生如此的尖酸刻薄,且不听自己的劝阻,老丁干脆捅破了这层关系。
“丁叔,我知道......这十里八九的,就算是全国各地,都是一字名为名字,就我这个二字名的取法是个例外。”眼瞧着王氏的表情越发越不对劲,刘长生继续劝阻道。
在一旁把玩的刘备被丁叔吓得一愣一愣的,脸色苍白的看着丁叔,不敢出声。
“你别说话,长生。”老丁伸出断臂,示意刘长生不要说话。
刘长生的内心很矛盾,觉得老丁说是好,不说也是好。
正当老丁要将心中的怒气全部对着低着头的王氏宣泄出来时,低着头的王氏带着几分抽泣的语气道:“我知道了,丁大哥。备儿他爹的死,怪不得长生。”
王氏去掉了‘侄子’两个字。
她也并非不识礼数的人,如果是不识礼数,当初刘弘的父亲刘雄也不会到他们家去与她订亲了。
就在这时,刘长生对着王氏跪了下去,磕了一个重重地响头,道:“婶婶!长生对不住你们一家!”
王氏愣在了原地,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刘备冲了上去,伸出自己的小手,欲要将刘长生扶起来,奈何自己的力气实在是太小:“长生叔叔,父亲的死不能怪你。”
“你小子。”
老丁只觉得刘备此刻的动作与神态像极了当年的刘弘。
刘长生搭住了刘备的手,跪在地上依旧不起来,深情地看着眼前端坐的王氏。
只要王氏心中不原谅,不管再说什么,都是无用功。刘长生也并不在意王氏原谅与否的这个问题,只是心中有愧,有损心境。
“我已经原谅你了,长生,来,坐下说。”
王氏被刘长生的真诚所打动,心中也算是原谅了刘长生。其实早在昏迷醒来后,她便已经想明白了,这件事情不怪刘长生,只是自己的心中一直过意不去,总觉得刘弘的死去要与一个人扯上关系。要说跟他们有没有什么关系,那肯定是有的;不过要说没有什么关系,那也是可以是没有的。
这件事情的标准答案只能是:这就是命。
王氏指了指刘弘曾经坐过的竹椅,让他去坐着。刘长生也不怠慢,只要不是违背常理性的事情,王氏说什么,刘长生便做什么,他起身走到椅子旁边便坐了下来。
既然心魔已除,王氏的神情也变得温和起来,开始与刘长生唠嗑道:“这几日我也听丁大哥说,你刘长生是个要办大事的人,这事不仅孩子他父亲没做过,他也没做过。”
“丁大哥也没与我说是什么事,想必这件事做起来也比较危险。但我也有几分猜想,长生你要做的事是不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奸党案?”
“如果是,你就点个头;不是,你就摇头。”王氏说道。
刘长生点了点头,面露诚恳:“我有个未过门的妻儿,她家里人都被朝廷中的那些阉人给杀了。”
一旁的老丁也是吃了一惊,他听都没听说过还有这等事!
“可是窦武大将军家中的?”老丁将声音压低了几分,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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