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振河登上马车,就看到马车内有两人,其中一人卧躺在地,想必就是谭东景所说的病人,另一人则是一个女子,侍候在一旁。
沈振河对着侍女微微点头,然后细细观看起病人来。
这个病人额头上盖了一层热水浸透的毛巾,嘴唇乌紫,双目紧闭,似乎在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沈振河神识扫过,才知道此事并非谭东景说的那么简单。
热疮只是病人的外显症状,而此病最为核心的原因是中了毒。
此毒对于凡人来说,是一个棘手的大问题,但对于有灵力的修士来说,解决起来倒是不难。
沈振河掀起覆在病人身体上的毛毯,一把抓起其手腕,像个俗世医师一样有模有样地诊脉观察,片刻之后,从木筐中取出一片树叶,手掌覆于其上,将灵力进入其中,然后把树叶交给谭东景,说道:“泡水后服下,每日三次,三天之后便可痊愈。”
谭东景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古怪,这树叶是他眼见着从树下摘下来的,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然后这医生说泡水后喝下就可以,能说出这种话,不是疯子,就是骗子。
他暗道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才相信这个年纪轻轻的小青年能治好他兄弟的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深吸口气,正要把树叶扔掉的时候,
忽然,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手把树叶抢了过去,谭东景扭头一看,只见邓华仔细观摩,神色越来越震惊,脱口而出道:“百年梧桐树叶!”
百年梧桐树叶?
谭东景虽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光看邓华的脸色就知道此物不简单,能把一张普通的树叶变成百年树叶,这显然不是常人能为之,于是他立马想到了传言中的仙人,对沈振河恭敬地说:“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前辈是仙家人物,这才举措颇有不敬。”
沈振河倒是不怎么介意,他只是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不必多礼,治病要紧。”
谭东景松了口气,暗道幸好自己平日多行善事,没有做出逾线的举动,不然惹怒了仙人,自己可能就要一命呜呼了。
谭东景再说话时,明显变得恭敬了几分,“前辈,我们正好也要去崇吾庄,不妨与我们同路?”
此言正合沈振河之意,他笑道:“那就这样吧,但我要坐马车。”
谭东景立刻答应道:“那就如您所愿。”
转眼间车队便走了一天,朝去暮来,只听前方开路的吆喝了一声,车队便停下了脚步。
这些糙汉子们经历一天赶路的疲惫,终于能在此刻得到放松,把马栓在官道旁,把马车围在一起,然后就开始扎帐篷,开始了夜晚宴会的喧嚣。
火堆升起,月夜下男人们举杯饮酒,兴高采烈地唱起了下流烂俗的歌曲,好不热闹,女人们也不嫌害臊,随着男人们一齐放声歌唱,跳起欢快的舞蹈。
当然,就算在如此欢闹的时候,也有几个人在寂静的外围放哨巡逻,以免碰到趁机偷袭的匪徒。
沈振河则独自坐在马车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在这时仍没有松懈,暗暗吐纳天地灵气,想要突破,但这瓶颈仍然纹丝不动,沈振河没有灰心,正要再次尝试时,忽然神色一动,抬头看向马车外。
只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妙龄少女,身穿劲装,手里拿着酒壶与熏肉,袅袅娉娉地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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