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还年轻,未来的事,谁能说的准呢?
秦王、晋王、齐王不过是比他年岁大些,因此能够先一步建功立业,难道他们能做的事,自己就做不到吗?
于是李孝正心中又燃烧起一团火。
“韩长史所言,孤以为很有道理罢了,你们先下去吧.”
两人一起行礼,随后退了出去。
一出了帐篷,张固回头瞥了一眼,随后小声道:“韩兄,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真的以为魏王能拿三位大王相比吧?”
张固原本是李源的亲军校尉,而韩必则是李源的幕僚出身,两人早就相识,如今也一同在威望麾下效力。
韩必闻言笑了笑,然后又无奈的摇摇头,“魏王是什么成色,你我都很清楚,但你我呢,除了魏王,又能把富贵,放在谁身上呢?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要是三位大王府上,可有你我立足之地?”
张固闻言,有些愕然,随后点头表示理解,“不过.还是风险太大了,难不成要让魏王去跟他们争夺太子之位?”
韩必道:“这种事,可从来都没有定数,胜负成败谁又能全都知晓呢?不过是边走边看吧.”
射猎进行了三日,等到第二天开始,李源就没有亲自参加了,三王之中最为年长的秦王就成了主持者。
而昨日丢了面子的魏王也没有参加射猎,告了病。
不过基本上是没有人在意他情况。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因为酒后无德,挑衅秦王,而后被齐王泼了酒,还被晋王抽了一顿耳光。
这要是还能鼓起面子来出现在众人面前,李元徽都得称赞他一声,好气度,好城府。
可若是没这个唾面自干的本事,只知道惹事,那就没什么值得称道了。
第二日射猎,秦王统一指挥各部行动,晋王和齐王都没有再带队,而是跟姐姐一起,带着几个晚辈,侄子和外甥,跑去灞河上打鱼。
凿开冰窟窿,然后用抄网捕鱼,还有冰钓。
岸边然后更是架起了锅,用新鲜的河鱼熬汤锅。
看着几个半大小子,正跟着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卒学着如何冬钓,李元徽和李玄庆还有平阳公主三人坐在棚子里,吃着鱼汤锅,聊起了昨日的事。
李云宁开口就是斥责:“三郎,你昨日的举动,有些过火了,怎么也是兄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小六是奴才,阿耶的脸上也不好看”
李玄庆闻言没有辩解,只是嗯了一声,但李云宁知道这小子不是知道自己错了,他只是在应付。
李元徽则在一旁笑着,李云宁看他笑又把矛头对准他:“还有你四郎,还笑。”
李四郎道:“大姐,我可没动手打六郎啊,都是三哥动的手,我就泼了他一碗酒,让他清醒清醒,喝了点酒这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
李云宁听了这话之后,倒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昨天其实最过分的还是六郎孝正,不过是李云宁确实不会主动说他什么。
因为关系不亲近,李云宁嫁人的时候,六郎不过一两岁,又不是一个娘生的,能有什么情分可言?
不像是眼前这两个弟弟,说的打的骂的。
“这事该过去也就是过去了,以后你们可不准再随便找他麻烦,还是的顾及阿耶的面子,再说,他比你们小了好几岁,能翻出什么浪花来?要是一直因为些小事在闹起来,不是平白让人看咱们皇家的笑话?”
李三闻言没应声,却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大姐的话,不在这件事上再跟李孝正计较。
不过一向很少反驳她的李四却难得提出了异议。
“六郎虽然年轻,但因为阿耶的放纵,却养出了一副目中无人的性格,兄弟之间有些小风波,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现在他坐镇一方,执掌数万兵马,稍有不慎,就会败坏我大唐的天下。”
李元徽说的言之凿凿,并且直接把事情上升了一个高度,大唐天下。
一说到这个,平阳公主李云宁也就不再说和什么了,只是叹气道:“反正我话也是说尽了,你们兄弟自己看着吧。”
李元徽道:“大姐放心,我自然是不会随意与他为难”
心里却补充了一句,别人可就未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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