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徽听着刘玄机的话,脑海之中想到一个词,叫血脉觉醒。

“刘兄,你可是汉室后裔?”

刘玄机很罕见的一本正经道没提什么刘玄德:“我们家几代人世居涿郡,不过是我曾祖在前魏时候从青州戍边过去的,听老一辈人说祖上是城阳景王,我没读过史书,却不知道城阳景王是谁?”

李元徽道:“城阳景王刘章,是汉高帝之孙,齐悼惠王刘肥之子,本为朱虚侯,勇猛刚烈,在诛杀诸吕时立下大功,后被封为城阳王。”

“那跟昭烈帝不是一家啊?”

“昭烈帝刘备是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之后,而汉景帝是文帝之子,文帝与齐悼惠王是兄弟,都是高帝子。”

“原来如此。以前还以为跟昭烈帝是一家呢,哈哈哈,”刘玄机闻言之后满脸的笑意。

以前他一直喜欢吹嘘自己跟汉昭烈帝刘备是一家,不过是因为同是涿郡人而已,而且刘备名头也大。毕竟你跟军中的大头兵说城阳景王,谁知道是谁的?

但要说汉昭烈帝刘备的,那就没有不知道的。

不过当着李元徽的面,却是不好再说了,毕竟人家世家大族,最讲究宗族传承,外一说漏了就不好了。

现在好了,李元徽几句话帮他知道了祖上这个城阳景王究竟是谁,于是又好奇追问了好多的刘章的事迹。

于是李元徽又与他说了刘章行酒令杀人,与吕后唱种田,如何铲除诸吕等事。

“深耕之后,接着播种,苗要疏朗,不是同类,坚决铲除...想不到祖上居然有如此壮举,真英雄也。”

“城阳景王的确是英雄,不过可惜英年早逝,汉文帝三年就故去了...”

两人说了一路,直到大军进了禁苑才停止闲聊各自忙起了杂务。

回了长安,李元徽却不能立刻回家,而是要先带着本部兵马回到驻地营房。

骁果军的驻地在长安城北的禁苑,与西内苑东内苑并称“三苑”,并且是三苑之中面积最大的。

不过比起汉朝的上林苑,那是小了很多。

汉朝上林苑的范围,西至周、户,东至蓝田,南至秦岭以北,北至渭河以南。到了大燕,范围缩小了很多,其主要原因除了授田于民外,还在缩小禁苑于军事防御上更加有效。

禁苑扼据宫城与渭河之间的要冲地段,如果说渭河是保卫长安的第一道防线,那禁苑三面的院墙就是第二道防线。

而苑内不仅驻扎着骁果军,还有前后左右军,十余万兵马。

亭台楼阁鳞次栉比,有望春宫、未央宫、含光殿、鱼藻池、广运潭、上阳桥、临渭亭等几十个建筑群。

李元徽所部的营地靠着渭水边上,方便饮马和士卒取用水。

现在燕军的立营之法,是学习了曹魏的制度,而曹魏则是灭蜀之后,根据蜀汉丞相诸葛亮订立制度基础上又加以改良的。

制度实际上非常完善,包括营地的选址,中军应该在什么位置,巡逻值夜的间隔,以及茅厕应该设立在什么地方,如何管理,都有非常完善的细则。

等到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宫里的中官又带着诏书过来宣召,并赐下酒肉。

正常情况下,应该按照酒每人两升,羊肉每人两斤,还有每人一個毕罗,也就是馅饼,此外还有酱、菜、薄饼、馒头、米等军中宴会的标准进行发放的。

如果有克扣,士兵可以上告,贪墨军资的人那是要直接杀头的。

但今天的发放的酒只有每人一升,本来的二斤羊肉也变成了二斤猪肉,毕罗更是直接没有了。

李元徽自然也是对贪墨深恶痛绝,基层士兵都是脑袋栓在裤腰带上卖命挣来的犒赏,这点吃喝还要克扣抽油水那是真的过分。

于是特意让麾下几个校尉去了堂叔李沧等人营地问问,这克扣是不是整体性克扣了,还是就针对他这一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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