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条疯狗追着,殷世才也顾不得其它了,快速爬到高位的台阶上之后,直接从上面大跨步跳到别人家的房顶上,由于这里的房屋都挨得很久,而且还是从上方往下跳,这对于年轻时代的殷世才来说并不难。
刚跳到别人家的房顶之后,正巧赶上这主家开楼顶门准备出来凉衣服。
刚跳过去的殷世才,狼狈模样正被对方看個正着。
殷世才一时间涨得脸通红。
别提有多尴尬。
出来晾晒衣服的这个,是个年轻的姑娘,大概二十四岁出头,人长得标致,体态和样貌方面都无可挑剔,五官端正、丰姿绰约、冰肌玉肤,虽然没有那种倾国倾城、国色天香那么夸张,但很耐看,属于大家闺秀那种。
殷世才看到她之后,总感有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浓密柔顺的黑直长发慵懒随意批搭肩部上,这发质的质量以及数量就足以让许多爱美的女孩子妒忌到抓狂。
气质方面同样是她的加分选项,知书识礼、落落大方、温柔可人等等这些词,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造的。
而且还非常具有亲和力。
这么好看且耐看的女孩子,搁在平常,殷世才可能会多看两眼,美女嘛,少看一眼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但现在这种环境显然不是看美女的好时机。
要是这里是出租屋或者是公寓那倒没什么,因为大家都是外来的租客,谁也不认识谁,哪怕门对门也不一定认识,可这里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子,周围又没有像样的产业可供人工作,租出去的可能性很低,而且殷世才跳的这楼也并不高只有两层,可以推断,出来晾衣服的这个姑娘很有可能是这房屋的主人,或者说是女主人。
撂挑子拍拍屁股就走,肯定是不太妥当。
但也不能在这里做过多的耽搁。
得赶紧解释一下说点什么好话打消对方的猜疑尽快脱身才行,免得这姑娘反应过来报警说家里来贼的话,要是被治安蜀黍逮到请去喝茶,那真的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到时候有口难辨,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只要进入治安署里面,不管是误会也好,还是被对方认定也好,都不是殷世才想看见的。
“刚才跳到你们家楼顶上是为了借個道,这是为了躲避楼下那条恶犬才迫不得已,不是成心的。
那条疯狗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要是招惹它,被它追,那还说得过去,这是我活该;可是我又没招惹它,它逮着人就追,实在是太可恨了,一点人性都没有。
实在不好意思。
打扰了。
我这就离开。”
殷世才一口气吧啦吧啦全部说完,对方连插嘴的机会没给,这是避免对方中途打断,误解自己意思。
啪嗒一声,水桶掉落地上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听到对面姑娘说道:
“阿才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你这次来是回来看我的吗?”
见殷世才一脸疑惑,这姑娘开始生气了。“去省城进修了几年,人都学精了,知道装傻充愣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喜新厌旧了?!”
“我我……”
被她突如其来来那么一句,殷世才都懵了。
“哼!我就知道!渣男!”
这时候殷世才才反应过来。
我什么啊!
真是莫名奇妙。
殷世才被她这一套组合拳搞得一头雾水,老子特么就摘个芒果充下饥,结果被条疯狗追着跑到这躲躲,怎么就来个‘喜新厌旧’了?
怎么就渣男了?
不过,对于她这番连珠炮,殷世才倒也没怎么生气,兴许是对面这姑娘认错人也不一定。
毕竟这样的挫事他也没少干过。
认错人嘛,能理解。
虽然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但相似的两个人还是有大把的。
殷世才安抚说道:“老妹,你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我是叫世才不假,但不是你口中那个‘世才’。真的。我不认识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被我点破还装做不认识我,还真有你的!你是不是经常去找98号技师?!”
98号技师?
怎么她说的每一句,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殷世才感觉越来越迷糊了。
98号技师……这啥玩意?
我找她干嘛?
吃饱撑着啊?
“不说话默认了是吧。我就知道!我比那98号技师差哪里了?!说啊!别人刚对我说你找小姐这事时候我还不信,认为你不是那种人,我还一直为你维护形象,结果,哼!”
正当殷世才还想说点什么反驳,这时他想到了什么。
突然,殷世才心头一震!
所有遗失的记忆就如同拼图碎片一样,一块块开始在他脑海补全。
眼前的迷雾,豁然开朗。
他想起他是怎么来到这里。
他是被三头雄狮追来这地界,追到村东头歪脖子树下土地公那里,然后遇到邻居阿豪,被他邀请去他家吃饭,在过石桥的时候他还看见一个头戴花草环、身装红嫁衣的新人撑着船过石桥,当时他还想跑去看两眼,结果人家早已消失不见,邻居阿豪也不见了。
最后就是被疯狗追,躲到眼前这女孩楼顶这里。
如果按梦境划分的话:
被三头狮子追,1重;
受邻居阿豪邀请吃饭,看到新人撑船过桥,2重;
被疯狗追,躲到到眼前这姑娘家楼顶,3重。
梦中梦中梦!
3重梦境!
我嘀乖乖!
要不是他对98号技师执念比较深,他还真破不了这些梦境。
他之所以对这技师有这么深的执念,是因为她长得太像他未婚妻的脸。
而眼前这姑娘……
像。
太像了。
不管是样貌,或者性格,都和未婚妻别无二致。
说话的语气也是一模一样。
与其说像,不如说,眼前这姑娘就是他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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