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胡说八道。就是個小淫贼,还敢自称大诗人。”黛玉啐道。

贾琮傲然道:“凭哥哥这首《鹊桥仙》还不配称大诗人?”

黛玉看着他得意洋洋地样子就忍不住打击他,轻笑道:“你还是想想宝姐姐知道以后怎么办罢,我的大诗人。”

呃……似乎有些玩大了,贾琮一脸懵逼。

黛玉幸灾乐祸地勾着他脖子,轻笑道:“大诗人,你以为齐人之福这么好享的?”

贾琮苦笑,道:“颦儿,你这么聪明,和宝姐姐又好,务必拉哥哥一把。”

黛玉闻言有些窘迫地背过身去,跺脚道:“我还怕宝姐姐知道了恼我,怎么拉你,你自己惹的事,自己回去解释,不许让宝姐姐恼我,不然我可不饶你。”

贾琮唯有仰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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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丰六年,正当贾琮在扬州准备狂扫盐市的同时,神京城里一场惊天财富风暴正在酝酿。

熙丰帝今儿下了朝,好容易批完奏折,看天色还早,便往陈皇后宫里坐坐,如今陈皇后虽保养得宜,毕竟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又生育了两个皇儿,年轻时虽是绝世大美人,如今也已迟暮,近些年早已不再侍寝。

不过皇帝念着往日恩情,外加皇后本是出自颍川陈氏的大才女,贤惠睿智,故而对她甚是敬重,常往她宫里走动。

如今正是盛夏,骄阳似火,明媚的阳光穿过长春宫直棂吊搭式窗格,均匀洒落在东侧两间暖阁内,南侧窗根下的炕上铺着明黄色龙章凤姿蜀锦坐垫,炕上剔红孔雀牡丹纹香几上设着一尊藏式掐丝珐琅彩绘金凤鼎。

淡淡的冰麝清心安神香从鼎上凤嘴中袅袅吐出,幽香满室,和着地下青铜麒麟衔瑞三足冰鉴中散发的缕缕寒气,清爽宜人。

陈皇后,徽号“端仁慈淑恭安纯德”,故又称端仁皇后,性情温厚,驭下以宽,深得宫人崇敬。

此时正斜靠在炕上,笑骂两个嫡出的皇儿:“你们两个不务正业的,非节非寿献什么酒水?老十说罢,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十皇子孙炽嘿嘿一笑,上前拉着皇后手,道:“母后,孩儿从小一片纯孝之心,您还不知道么?实在是这回弄到了天上人间罕见的极品酒水,特来献与母后,岂敢有什么鬼主意?”

陈皇后摇头笑道:“要不是为你的纯孝之心,我这点压箱底儿的东西怎么使的出去?你哪回进献东西,不是从我这里骗去好宝贝,说罢,这次又看上什么了?

是宝马名驹、神兵利器,还是珍宝古玩,莫不是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一旁伺候的宫人都忍不住抿嘴微笑,对这个素来没架子,豪爽幽默的十皇子,她们也不怕。

旁边如意公主轻笑了声,不待孙炽喊冤,笑道:“母后这次可猜错了,不过也没冤枉了老十,他哪会干赔本的买卖?这酒可大有来历……嘻嘻。”

陈皇后瞪了孙炽一眼,道:“灿儿,你说,怎么回事。”

二皇子孙灿忙道:“母后是这样,荣国府贾琮酿出了一种新酒,辛辣猛烈,便和小舅舅还有皇商薛家合伙办了一家酒坊,如今调制出两品美酒,央孩儿等进献与父皇、母后,恳请赐名为幸。”

陈皇后听说国舅也有参与,脸色便缓和下来,微一沉吟,道:“贾琮?这名字有些熟悉……”

“就是上回铁网山打围,独力斩杀了一头大虫,还救了如意那个,先荣国公贾代善的孙子,贾琮。”孙炽笑道。

陈皇后点头,看向如意公主,微笑道:“记起来了,就是上次如意扭着我,硬让我赐他一匹宝马的孩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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