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那傻柱乖孙住在北屋,我这小门小户的,你是不是认错门了?”

曹定安站直了身子,不咸不淡的开口。

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太想和聋老太太有过多的交集。

倒不是他害怕或者其它什么。

只是和精明的人打交道,比较费脑子。

以他比较咸鱼的性格,

他更愿意和三大爷这种,有点鸡贼,爱占小便宜,没事就抖个机灵,喜欢嚼文嚼字人交流。

因为这种人的脑子简单,相处起来不费脑细胞。

“我没找傻柱,我是闻着味儿来的……”

聋老太太开口就点明了来意。

走到炖鸡的炉子前,闻了闻味儿,

又抬头看着曹定安,张开没剩几颗牙的嘴巴继续道:

“这都住在一个院里的,我作为院里的老祖宗,傻柱是我乖孙,你就不能是我乖孙了?”

“我还不能吃你一顿鸡肉?”

旁边的阎埠贵闻言,屏住呼吸,用视线偷偷观察着曹定安。

他作为院里管事的三大爷,平时对聋老太太也只能捧着。

毕竟老太太已经快八十岁了。

年龄摆在这里。

谁得罪到她,她晚拿拐棍砸了谁家的玻璃。

别人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一点办法也没有。

曹定安皱了皱眉,思绪转动间,忽然对聋老太太笑了起来,

“那哪不能呀,老太太你想鸡肉,我这个做晚辈的必须双手奉。”

说着,他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既然老太太你自认是我长辈,那你就得拿出一个身为长辈的姿态出来才行。”

“什么意思?”

聋老太太有些不明所以的问。

阎埠贵也在一旁,好奇的竖起耳朵。

曹定安打量了一下四周,痛心疾首道:

“我这都二十一岁的人了,至今还没有媒婆门说亲。”

“为什么?”

“不就因为我没有老人帮衬,家里房子又窄又小,没有好姑娘能看我的条件吗?”

“老太太你既然是我长辈,那你得帮我一下啊。”

“别的我也不多要求,你给我解决住房的问题就成。”

聋老太太一脸懵逼,疑惑道:“我一个孤寡的五保户,又不是啥领导,也不是街道干部,我哪有本事给你找房子?”

阎埠贵在旁边暗暗点头,他家六口人住在一起,住房问题比谁家都紧张。

不过聋老太太说得没错,她哪有能力办到这些事情。

“嘿!瞧你这话说的,太健忘了不是?”

曹定安笑了笑,提醒道:“你那间后罩房可是两间屋,不就挺大的吗,我们交换一下房子不就行了?”

什么!!?

聋老太太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在院子里住了这么些年,一直都是她占别人的便宜。

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来了。

这简直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

阎埠贵也同样惊呆了。

没想到老太太想吃一顿鸡肉,居然被提了个这么离谱的要求。

简直离谱它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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