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也不畏惧,厉声道:“你这厮好生霸道,昨日打我一顿,还抢鱼获。今日还想来抢,真当我好欺负吗?”
“几条臭鱼烂虾,爷爷能看上你的货,算是你的运气。这大鲤鱼甚好,给我包好,往后我便不寻你的麻烦。”这黑脸壮汉狞笑说道。
梁平哪里会肯,当即便要拼命,被沐玄轻轻一拦。
“这位哥哥,小可沐玄,敢问哥哥高姓大名,看着不像本地人呀。”沐玄拱手问道,前身记忆中,没有眼前这号人。
这安泰城,三教九流甚多,没点血性可活不下去。
既然他没有这个人印象,想必是外来之人,不会有什么根基,沐玄也不怕把事情闹大。
这黑脸壮汉,瞅着二十六七岁,满脸胡须,眼似铜铃,凶神恶煞的,瞅着很是唬人。
“哟!原来是正主来了。”黑脸壮汉盯着沐玄,上下打量,冷笑一声,“老子是凉州高平人,最近到你们安泰城做一个狱卒,名唤张锐,你小子问我名号,难道想要较量一番?”
果然是外来户,一个狱卒,这个事情便不怕了。
沐玄心中了底气,随即笑了笑:“张锐哥哥,你若喜欢吃鱼,我这条金鲤鱼送你便是。”
“沐哥儿!”梁平一听这话,登时大急。
“哈哈哈哈!你小子有点眼力劲。既然认怂,这条鱼老子便不客气了。”张锐抬手便抓金鲤鱼。
沐玄抬手轻轻一挡:“且慢,小可还有话说。”
张锐眉头一皱,只好松手,不耐烦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老子还要烧鱼下酒,可没空听你在这里鸟话。”
“哥哥刚才说较量一番,可是当真?”沐玄沉声问道。
张锐登时直起腰,凝视沐玄:“小子,你可知道自个在说什么?”
沐玄不卑不亢道:“我看哥哥英武不凡,不如我们比一场,若是哥哥胜了,莫说这条金鲤鱼,今日的鱼获,全部送与哥哥,权当小弟孝敬,结个善缘。”
张锐先是一愣,转而仰头大笑:“沐小子,我看你是找死啊!你也不先打听打听,这安泰城,我可是相扑第一人。你寻我比斗?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
身旁梁平一听这话,眼前一阵发黑,欲哭无泪。
这沐哥儿是疯了吗?
比什么不好,咱们打鱼的下贱人,怎么打地过这么壮的狱卒?
这下子完蛋了,肉包子打狗,铁定有去无回啊。
梁平把那一贯二两百钱,急忙塞到怀中,生怕沐玄又给当作赌注,输的一干二净。
那张锐身后还站着几个人,像是同牢房之人。
“喂!你小子不要犯傻,还是送上金鲤鱼,收回你刚才的话。”
“张锐来安泰城,便是靠这份本事,得王押司赏识,揽下这份差事。你小子不要作死。”
“一个渔夫不好好打鱼,竟要跟人练比斗?我看你八成得了失心疯!”
“拳脚无眼,你现在送出一条鱼,总比一会断手断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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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有比试,周遭马上围拢一群闲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姿态。
“沐哥儿,你打不过人家的,莫要犯傻,这些鱼咱们忙活一晚上啊。”梁平肉疼不已,又怕沐玄被人打死。
“梁平,去隔壁买三个肉包子给我。”沐玄淡淡说道。
梁平懵在原地,这又是唱哪出?
打架买什么肉包?
沐玄哼了一声:“快去!”
梁平跺了跺脚,只好扭过头,去买三个包子过来。
沐玄抓起包子,闷头狂吃,穿越到现在,他就没正经吃过碳水,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饿。
“店老板没要钱,说要看你挨揍。”梁平哭丧着脸,这是没人相信哥哥能赢啊。
沐玄不以为然,昂起头问:“张锐,今天咱们比试,要是我赢了呢?”
张锐轻蔑道:“你要是赢了我,往后我叫你大哥!以后这条街卖鱼,我罩着你。要是你输了,不仅今天的鱼儿都要归我,往后只要来卖鱼,都要分三条鱼孝敬我。如何?”
“成!”沐玄干脆道。
围观人群都是一阵哗然,议论纷纷。
“哈哈哈,这小子真的不怕死,敢挑战张锐这莽夫。”
“我猜一招,张锐就能干翻这渔夫。”
“张锐相扑第一好手,前几日城内六七个练家子,都被他干倒,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一会只怕要被揍成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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