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丰村,村口一处草屋,屋前有一个院子,外面围着篱笆,院子一旁,有一棵大杨柳树,这杨树的细条上,开始抽出绿色的嫩芽,预示着春天彻底到了。
“你说什么?相公被官府抓了?”李妙音猛地坐起,一脸惶急之色。
梁平擦着额头汗水,支支吾吾道:“我也是听村里人说,一早有县衙的人,到江边把所有渔夫都抓了。”
“都抓了?我家相公一介良民,他又没犯什么错,为何抓他?”李妙音自从昨晚吃了草药,今日精神竟好上三分,便是连说话都清楚很多。
“我打探一圈,说是昨晚有商队被水贼劫持,死了很多人,正在查验身份之类。官府查不到消息,便将上下游的渔夫都给抓了,说是要一一审问!”
“不行!妾身要去县城,我要去救相公。”李妙音惊怒交加,下意识便要起身。
哪知道梁母一把按住她,耐心说道:“小娘子,你千万不可起身,你这身子骨方才好上几分,正是需要调养身子时候。现在你哪里都不能去,你若是去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该如何向沐哥儿交代?”
“可是,可是我好担心相公,他一个人住在牢房,这天气寒冷,又没人送饭。”李妙音说到这里,眼泪已止不住,哗啦啦往下滚落。
她一路难逃,家族适逢灭门大祸,好不容易侥幸存活,这沐哥儿之前粗野暴力,这两日好似变了人一样。
这样的转变,让她感觉从地狱到了天堂,让她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然而,这样有希望的日子,她还想着以后好好报答相公,为他生儿育女,壮大沐家。
结果遭此横祸,李妙音心中苦涩万分,只恨自己身子骨没好。
梁母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她搂着李妙音,解释说道:“昨晚沐哥儿让你过来住,只怕心中有判断。你若是胡乱行动,只会害了他的计划。老身想着,让梁平先去县城打探消息,若是能够进牢房的话,到时候看看情况再说,那也不迟。”
“嫂子,我娘说得有道理,你有病在身,沐哥儿嘱咐过,让我们照顾好你,只要你身子好了,才是第一位。我一会就县城,你们只管等我消息好了。”梁平抓了抓头,当即下了决定。
“那你带些钱去,打探消息,肯定要用钱。”梁母吩咐说道。
李妙音心情转好,感激说道:“那就劳烦梁平兄弟了。”
“不用客气,沐哥儿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以前做地主的时候,我就靠他照拂,若是没有他帮我,我早就死了。”梁平摆了摆手,当即披上外套,又将柴刀系在腰间,径直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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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泰城,贩夫走卒,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之声,不绝于耳。
县衙,签押房。
王押司正在看文书,忽而外面传来一阵骂娘的声音,王押司当即挺起身子,把文书放到一旁,端起一旁茶水。
“他娘的,这帮水贼,真是该死的!王押司,你可要救我的命啊!”
人还没有到,声音便从外面传来。
等过两三息后,便见一个大胡子汉子,阔步而来。
王押司一见来人,也不起身,笑吟吟道:“雷都头,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的押司兄弟,江边出的事,现在难办的很啊。”雷都头抓着头说道,“死了不少人,现在贼首又查不到,县太爷又让我七日破案,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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