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莳花楼,付了10两银子的入场券,秦可卿便进楼了。

因为秦可卿在房顶待的时间有些久了,等她找个偏僻位置坐下时,舞台的帷幕已经拉下。

这帷幕阻挡着客官与舞台,在微风吹拂下,层层叠浪,就像云起的白雾。往里望去,不仅能看见曼妙的身影,还能隐约看见里面人的服饰与肌肤。

若隐若现,惹人遐想。

秦可卿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便知帷幕背后的身影就是柳影怜。

且,她马上就开始了她的“独角戏”。

在原主的记忆,以及秦可卿对《红楼梦》的了解,她知道在大顺时行的是昆腔与弋阳腔。但腔调再不同,也都符合大众对戏曲的一般认知,即有生旦净末丑等行当同台演出。

但柳影怜显然不同。

她只有一人,且不同于谐剧——一人饰多角的诙谐对话演出,而是跟过来人回首一班,既有叙事,又穿插着过去、现在的心理描写及评点。且,柳影怜各类腔调、动作信手拈来,看时又会觉得某一段特像某种戏曲。

如果,将表演的文本写成作品,这类多重叙述声音的作品,当为不朽名著。

非要把柳影怜的表演做个类比的话,那她就是前世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歌手,且是那种从作词作曲到舞台服装设计都是自己的那种。

“怪不得能成为青楼的头牌。”

秦可卿正有此等想法,但环顾四周,又听了周围人的窃语,便又立马收回了这想法。

在座的,不是随手点评着发人瑟瑟的妙资(尽管柳影怜一身戏服),就是这腔调怎么磨人,竟无一人注意这其中精华在于文本。

甚至乐器、表演在文本面前都稍显逊色。

只能说,柳影怜的最后一舞,实属对牛弹琴了。

根据模拟器推演的,柳影怜对与秦君玉一事供认不讳,并在跟恭亲王走之前进行最后一舞。

有了这个前提下,秦可卿再听,便更觉其中的缠绵哀伤了。

从官宦小姐到入青楼,再到诗词歌赋、音乐曲艺无所不精,成为青楼头牌,这一切在柳影怜的口中是如此的过眼云烟。

重要的,只有她那二三字和音符,能给后来者续。

挣!

弦断了,演出也在成为青楼头牌后的迷惘戛然而止。

秦可卿一边看柳影怜没有致辞便收拾东西隐没在后台,一边听周围的嘈杂似刚醒悟为何表演中止。这其间的反差,让她想起一句词: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正在这时,异象突身。

台下,陡然有一人两步“飞上”台上,只一剑便将半虚着的帷幕扫成了两半,露出了舞台内的情景。

骚动乍起,那人又手一挥,便听台下一人捂着手,一声惨叫。

竟是一把匕首插在了那人的掌心。

众人一见,皆慌地往莳花楼外涌去。

而秦可卿则看清了那张一闪而过的脸。

虽然是男装束发,但是秦可卿“旧识”了,正是女小二安清越。

怪不得她只一眼便能识破自己女扮男装的“伪装”,原来安清越是惯犯了。

秦可卿没随大军跑出莳花楼,反而悄咪咪地在莳花楼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然后,模拟器,启动!

什么?总不能让自己这么傻白甜的弱女子现场凑热闹吧?

哒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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