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将装着面条、青菜的盆交给柳影怜,自己则进屋去看看什么情况。
厨房里,白烟滚滚。
秦可卿捂住鼻子,眼睛虽呛得直流泪,但还是往添柴口那儿望了望。
“这屋的通风不是很好,你又将柴火塞得这么满,它们烧得不彻底,可不就起烟了。”
说着,秦可卿便将柴火拿出来大半,又拿棍子捅了捅草木灰。柴火过风,倏忽便燃起来了。
不一会儿,烟也散了。
“妹妹要惩罚我吗?”
柳影怜在旁见秦可卿替她擦完了屁股,便又提起这茬。
秦可卿没好气地看着柳影怜。
她是怎么做到一脸冷漠说出此等混账话的。
“下次,下次你要再惹麻烦,我就揍你。”
“揍哪里?”
秦可卿头皮一麻,顿觉自己说错话了。
这话说完,她不得故意整点幺蛾子出来啊?
“不许故意,不然我就不认你了,随你怎样了就。”
“好,我会注意的。”
“又是这句,我怎么感觉我是养了个女儿。”
“妹妹是想做我爸爸吗?也不是不可以。”
秦可卿忙止住了柳影怜的话。乖乖,这么刺激的吗?
还有,为啥是爸爸不是妈妈呢?
插科打诨几句,秦可卿便将添柴的宝座让给了柳影怜,自己则将青菜、面条下入锅中,不一会儿两碗面条便做好了。
厨房的桌子被拆成柴火烧了,所以秦可卿二人便端着碗回到房里坐在床边吃。
“将就点,等明天我再看看该怎么办。”秦可卿怕柳影怜吃不习惯。
“其实挺好的。我是说每天都这样,我觉得非常好。”
是啊,有的人天天粗茶淡饭,总想着荣华富贵;而有的人深陷泥沼,也只想着能够平稳地做一碗清水面汤。
各个人的追求,竟如此的迥然。
惹人唏嘘。
从偷菜,谈心,到做菜,吃完饭,秦可卿再注意天色,便已经是傍晚了。
两人并未休息。虽然今一天过得很平稳,但秦可卿还没忘记安清越。
还得等她来。
不然,秦可卿只得到第二日凌晨模拟一波了。正想着,便听到了一阵细微的敲门声。
二人相视一眼,便一同悄悄摸到门前。
柳影怜悄悄放开门闩,秦可卿则在旁紧绷着腿,蓄势待发。
若是安清越还好,倘是旁人,秦可卿只能不客气了。
门刚开,秦可卿便见安清越没站稳,身体倒了下去。
她忙地搀扶住,将其扶进屋里。
借着油灯的光线,这才能看清安清越此时的模样。
她的脸蜡白蜡白的,嘴唇也干皱着,像是沙漠将人体内的水攫取了一样。
衣服更是残破,上面布满了干的血迹。
秦可卿忙地与柳影怜合力,将安清越放在床板上,并打算解开她的衣裳。但怎知,衣服的布料竟已黏在了血肉上,根本脱不下来。
“她的脸好烫,这是发烧了。”
柳影怜的话让秦可卿的心又落了一层。
脱水、发烧,加上绝对不清的伤势,这绝非是秦可卿两个医学白痴可以处理的。
“我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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