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一帮瘟神,沈锦荣总算松下一口气来。

回过神来又连连向贾靖作揖,感谢他出手相助。

躲在不远处的丁当,更是冲出来“噗通”一声跪在贾靖的跟前。

一边磕头,一边呜咽着:

“多谢公子相救,多谢公子相救!”

贾靖连忙扶丁当起身,抚慰片刻,沈锦荣也让管家拿了二两银子给丁当,买点补品休养两天。

安抚完丁当,沈锦荣又有些担心的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

“今日这几人梁子算是结下了,要不了几日,这孙绍祖肯定会打击报复,到时候免不了又要赔礼谢罪,花钱消灾啊。”

说完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翌日。

贾靖带着朱居正,和两三名随从,在凯丰的大街微服私巡。

繁华的大街煞是热闹,从东市到西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喧闹不停。

街道两边形形色色的商铺,琳琅满目。

商铺的门口又有好些小商贩,各自守着一方简简单单的小摊位。

小贩们在摊位前高声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争先恐后的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买东西的,卖东西的,讨价还价,甚是热闹。

包子铺的蒸笼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浓浓的肉香味直钻路人鼻腔,让人垂涎欲滴。

服装店里各色服装颜色鲜艳,款式新颖,选购的客人络绎不绝。

戏班子搭的台前挤满了观看的人群,喝彩声此起彼伏。

贾靖正想感叹,这凯丰府经济也算繁华。

赞叹的话还没说出口,突然听见不远处聚着一群人闹哄哄的。

人群里好像还有哭喊声,贾靖和朱居正对视一眼,连忙跑去查看。

拨开人群,挤前一看。

原来这是一家典当行,典当行的门口正有一男一女拉扯着。

男的一生粗布衣服,简单朴素,因为拉拉扯扯,衣服也变了形,有些衣冠不整。

那女的跌坐在地,披头散发,两只手拼命扯着男人的腿。

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别叫嚷着:

“这可是咱家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了,你还要拿去赌。

咱娘重病躺在床,抓药的钱都没了。

孩子发着烧,你一点也不关心。

还偷偷拿我仅剩的嫁妆出来当了去赌,你还有点良心吗?”

只见男人好像魔怔了似的,使劲蹬着腿,试图挣脱开女人的手。

一边蹬一边不耐烦的说着:

“你可别扫劳资的兴,就这个镯子当了也没几个钱,抓药还是不够。

不如让我再去赌一把,这次肯定能把以前输的扳回来,那不就有钱了吗?

要不然哪来的钱?”

地的女人不依不饶,哭喊着骂道:

“你这畜生!

我的嫁妆都被你当得一干二净,仅剩的最后一个镯子你也不放过。

每次你都说能扳回来,可哪次你不是加倍的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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