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起火了,可是南山酒店?”

孙新顾大嫂在距离南山酒店还有十几里的地方,看到了南山酒店方向升起了一股黑烟。

孙新双目凝视一会,说道:“应该就是南山酒店了,看来是官兵在攻打南山酒店。”

顾大嫂神色大变,说道:“南山酒店只有杜兴朱贵和二三十个喽啰,官兵若是攻打肯定是挡不住的,不知南山旱寨的陈达和杨春会不会救援?”

“陈达杨春不会轻易离开南山旱寨,看来是官兵攻占了南山酒店从而放火烧了,就不知道朱贵和杜兴是否跑了?”

“朱贵和杜兴都是机灵人,乘船跑掉料想是没问题的。”

孙新和顾大嫂打理的是东山酒店,同为四方酒店负责人,对这份工作的危险,夫妻二人是感同身受的,希望朱贵杜兴能够逃得了性命。

孙新问道:“现在咱们怎么办?南山酒店还能去吗?”

“直娘贼的,你也不长长脑子,现在去送人头吗?”

顾大嫂丝毫不给老公面子,又道:“走,去济州城,免得乐和舅不知情遭了难。”

“听你的!”

孙新摸了摸脑袋,被自家婆娘当众奚落,他是丝毫不以为意,谁让这母大虫不但武艺高,出的主意也正。

至于十几个喽啰,更不会有半点意见。

一行人转道南下向济州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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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抚百姓,才到申时,官府就提供了饭食,每人两个窝窝头,稀饭管够。

一個个碎片里的一个个小队,大部分的人在吃饱喝足后就开始席地而睡。

对于这些底层混饭的人来说,管吃管喝不用干活,也算是一件好事,还可以趁机好好休息一番。

拖家带口的人更是划算,一家老小难得放开肚子吃一顿饱饭。

不管男女老幼,都把肚皮喝得圆圆滚滚,甚至有人还时不时的从嘴角流出一丝米汤。

“直娘贼的,老子的食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才喝了八碗就撑成这般。”

不止一个人这般骂骂咧咧,往常节衣缩食恨不得把泰山都吃了,现在放开了免费吃,却怎么也吃不满意。

恨自个的肚皮不争气,怎么就不能多装个几碗。

也不是所有人都对着稀饭胡喝海喝。

时迁没有心思吃喝,只啃了一个窝窝头喝了一碗稀饭就不吃了。

时迁还将剩下的一个窝窝头给了队里的一个小男孩,而后坐在一边眯着眼睛等着天黑离去。

对于身边这十九个即将被他连累的人,时迁只能说声抱歉了。

过了一会儿,时迁感到了不对劲,睁开眼睛一看,看到队里的人都围着自己,一双双眼珠子闪闪发光。

时迁心下一沉,心理素质贼好的他笑道:“诸位,这么看着我,难道我的脸上开花了不成?”

一个蹲着的老汉咧着没几颗牙的嘴,笑着道:“你脸上没开花,你身上的衣裳打扮是个苦哈哈,瘦得跟猴一样,按理来说也是一个吃不饱饭的人。”

老汉边上的瘦小妇人跟着道:“比你还瘦小的三孩都吃了两个窝头五碗稀饭,而你,只吃了一个窝头一碗稀饭。”

时迁的心顿时沉入谷底,很久没饿过肚子了,居然忘了这个细节。

时迁不愧是时迁,依旧面不改色地微笑道:“我是午后进的城,进城前吃饱了肚皮,吃不下也实在可惜。”

瘦小妇人的身边是一个瘦高的汉子,他笑道:“即使再吃不下,也断然不会随意把窝头给人,因为今天是不会再有吃食,所以……”

“所以,伱就是梁山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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