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里的男人们沉醉于明月姑娘的舞姿时,周平想的却是难道这姑娘也能感受到灵气?
“明月姑娘已经是儒家十品了,我还没感受到灵气啊。”
旁边的书生感叹道。
周平眼睛一瞪?十品?儒家?
周平看着明月的眼神有些变化了,自己怎么也突破不到十品,眼前的女子竟然已经是十品了?
一段舞蹈过后,明月姑娘姗姗落地。
“各位公子,明月有礼了。”
“今夜以诗会友。”
“胜者可与小女切磋诗词歌曲。”
明月姑娘轻声说道。
随着明月姑娘的话说完,勾栏里一阵骚动。
骚的是一群书生,他们就等着白嫖呢。
动的是如刀疤和陈二蛋这种粗人。
刀疤就认得自己的名字,陈二蛋倒是能认上百个字,但是写诗他是万万不会。
“走了,走了,一群没有缚鸡之力的书生写诗有什么好看的。”
刀疤有些烦闷。恨不自己。
“就是,写个诗了不起啊。”
陈二蛋看着这群意气风发的书生,眼里全是嫉妒。
“色是刮骨刀,我们还是走吧。”
周平也附和道。
要说写诗,周平真不会。抄诗他倒是想过。
只不过前世出了学校,他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
“今夜的题目,就是以我的名字为题,明月。”
“时限,一炷香。”
明月姑娘说完话,书生门开始搜肠刮肚。
一柱香的时间要写一首关于明月的诗。
“等等,我们再看看?”
周平突然说道。
刀疤和陈二蛋一只脚都快跨出勾栏了,听到周平的话后狐疑的看着他。
“怎么周平?你会写诗?”
“是啊,咱们兄弟多年,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才华呢?”
陈二蛋和刀疤打趣周平。三个人知根知底,谁还不知道谁啊?
“我有个朋友......恩,有个朋友是个书生,教过我写诗。”
周平打着马虎眼。
“朋友?你除了我们两个还有朋友?”
陈二蛋和刀疤眼里疑惑之色更浓。
“哎呀,我们就在这凑个热闹吧。”
周平不再解释,拉着两个人坐下。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
各个书生开始交作业。
不一会儿,勾栏里已经有上百首的诗词。
周平也要了一张纸,写了一首诗。
“......明月光.”
眼看陈二蛋要念诗,周平赶紧堵住他的嘴。
“别念!我就是凑个热闹,估计选不上,到时候免得丢人现眼。”
周平解释道。
陈二蛋心中了然,给了个“明白”的眼神,至于刀疤他根本不知道周平写的啥。
上百首诗被放在台前,然后被众人品评。
“一轮明月挂碧宵,独坐凉亭愁难了。”
“这个可以。”
“明月天上挂,我思姑娘心。”
“嗨,这什么玩意,简直太差了,连打油诗都不配。”
“这个可以,看看这个。”
......
上百首诗摆在那,不仅是花魁明月,还有一众书生也在品评。
遇到好诗了,自然有人出来认领。
要是这诗写的太差,写诗的书生也不会出来认领。
花魁明月看了一首又一首,看的直摇头。
其中或许有那么两首是好的,但是实在是矮子里面挑大个。
这写诗的水平还不如自己。
明月暗叹一声。这清河县有三四个书生是能感受到灵气的,但是却没有像我一样是儒家十品,看来今晚又得随意应付一晚了。
明月姑娘以诗会友,想的是找一个书友能碰撞灵感,只不过清河县这偏僻小地方实在没什么人才。
“这是谁写的,先不说诗写的怎么样,单单是这个字,实在是差成极品。”
几个书生,指着一首诗评头论足。
周平摸了摸鼻尖,这首诗是他写的。无论前世还是前身,他的字都不怎么样,更何况这里是用毛笔写字。
“床前明月光!”
“呸,哪里来的下流痞子,竟然敢这么亵渎明月姑娘。”
“谁写的诗,有种站出来。”
十几个书生群情激奋,感觉像是要打人。
床前的明月姑娘没穿衣服,这可不是黄诗吗?
陈二蛋看了一眼周平,示意周平离开。
周平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是不行啊。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不同地方的品位是不一样的。
这首静夜思是周平难得能背全乎的诗。
周平一招手,就准备带着陈二蛋和刀疤离开。
被笑话也就罢了,要是被这群书生围着打一顿也挺丢人的,虽然周平不惧这群弱鸡书生。
“床前明月光。”
书生们的愤怒吸引了花魁明月。
明月看着诗,眉头紧皱,这诗的字差也就算了,第一句有些不敬。
明月虽然是贱籍,但是因为儒家十品的修为,还一直是清白之身,她只负责吟风弄月,并不负责陪男人。
“疑是地上霜。”
明月看到第二句诗,心情略好,第一句说她没穿衣服,第二句夸她白,这倒是有些新意。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明月看着这首诗,先是眼睛迷惑了一阵,随后眼睛一亮。
“好诗,好诗啊,是我想歪了,一开始就以为这首诗就是写我,是我断句有问题,他一开始写的就是月光。”
明月恍然大悟。这首诗并不是“黄诗”,它描述的一直都是月光,描述的一直都是思乡,只不过一开始就被人误解了。
“不知这首静夜思是哪位公子写的?”
“今夜这首诗乃当第一。”
明月指着这首诗说道。
明月的话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这首诗怎么能当第一,它分明是在亵渎姑娘。”
“就是,就算我的诗不能当第一,这首诗也不能当第一。”
书生门群情激奋。
“心如果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
明月淡淡一笑,再次说道。
“还请这位写静夜思的朋友现身,今夜这首诗当做第一。”
明月再次朗声说道。
一众书生虽然愤怒,但是无可奈何,然而也有几个书生,他们还在读这首诗。
“不对,这首确实是好诗。”
“是啊,正如明月姑娘所说,我们一开始的心就是脏的。”
“这首诗言简意赅,一点不浮夸,但是思乡之意实在浓厚。”
这几个书生全都是能感受道灵气的人,也是清河县公认的才子。
随着这几个书生说话,其他的书生才没有了愤怒,而是认真的开始看这首静夜思。
如果只是明月姑娘一个人觉得诗好,那可能有错,可是清河县少有的几个能感受到灵气的书生也觉得诗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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