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来到了地窖,小白趴在他的肩头上。
这个地窖很隐秘,上面是一个房间。
地窖的门上面是一张桌子,很难被人看出来。
而且何家的鬼宅很大,周平也没有仔细检查过每一个房间。
要不是为了感受鬼婴与自己的连结,周平还发现不了这个地窖。
周平打开地窖的门,然后走了进去。
鬼婴就在地窖里等着。
这个地窖很大,约莫有五丈长宽。
地窖里上上下下摆着很多的酒坛子。
周平粗略的算了一下,一共有一两百坛的样子
“好香。”
周平打开一坛子酒,一股香味就冲了出来。
一个酒坛子上留着一张纸:“吾女云卿出生,特备下好酒两百坛。”
周平看着字迹,已经明白这是何老爷给何云卿准备的女儿红。
这酒是等着何云卿接亲时候用的。
“一坛好酒最起码值两百文!”
“这两百坛的酒就是四十两银子。”
“更不用说,这酒已经埋了十几年了,价值更高。”
周平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发了一笔小财。
一个宅院三十两,单单是这酒的价值就比三十两还要多。
这宅子相当于白捡啊!
赚大了,赚大了!
这也就是周平,换做其他人,恐怕多少年也难发现地窖里的好酒。
“你过来。”
周平招呼鬼婴。
鬼婴爬到周平的脚下,小白也跳到了鬼婴身边,爪子在它身上挠来挠去。
“既然你我已经签订契约,那以后就跟着我吧。”
“我长生,你不朽!”
周平说道。主要是他也不会解契约的方法。
总不能两人之间签订契约了,自己就还任由鬼婴自生自灭。
鬼婴跟小白玩的很好,两个人在一块也是个伴。
鬼婴灵智很低,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它能感受到周平很开心。
因为契约的原因,鬼婴对周平亲近了很多,周平高兴,鬼婴也高兴。
“好了,你们两个再去宅院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像这些酒一样的好东西。”
周平说道。
鬼婴和小白在周平说完,就离开了。它们要去查看整个院子。
周平搬了几坛酒上来。他准备给陈二蛋、刀疤和跛叔一人分一坛,剩下的留着慢慢喝。
“周平,周平。”
陈二蛋着急的来到院子里。
“二蛋,怎么了?”
“借我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恐怕很久才能还你了,我哥他惹上事了。”
陈二蛋着急的说道。
“给。”
周平二话不说给了陈二蛋十两银子。
周平、陈二蛋和刀疤三个人关系极好,寻常情况下根本不会借钱。
陈二蛋当初灌顶的时候,就算借遍了亲戚,也没有借周平和刀疤的钱。
这个时候借钱,一定是遇到什么急事。
陈二蛋对周平十分感激。
陈二蛋的大哥陈大胆在县衙当一个差役。
就在昨晚周平三人吃火锅的时候,陈大胆跟几个差役还有县衙的账房先生也在喝酒。
只不过喝到后半夜,其他几人都走了,只剩下陈大胆和账房先生。
等到第二天,县衙的人赫然发现账房先生已经死了。
要是喝酒喝死的也就算了,可是账房先生死相恐怖。
账房先生的头盖骨被人掀开,脑子里空无一物。
现场没有其他人,只有陈大胆在。
陈大胆被抓进了大牢。
于是陈二蛋才着急借钱,他要疏通关系。
陈大胆是陈家的顶梁柱,一旦他有事,整个陈家都不好过。
周平跟着陈二蛋来到了县衙,一路上他也知道了来龙去脉。
把人的脑袋里的东西都清空了,这实在有点邪性。
周平不认为陈大胆会这么做,毕竟这也太弱智了。杀人还会留在现场吗?
但是谁让死人的现场只有陈大胆的一个人。
陈二蛋借过钱,又去找刀疤借钱。
清河县,大牢。
“几位哥哥,弟弟一点心意。”
陈二蛋打点了牢头,得到了探监的机会。
周平和刀疤也都跟着陈二蛋。这个时候,能帮的还是要帮。
陈李氏也在其中。
四个人从阳光明媚的外面进到了阴暗潮湿的大牢。
一进大牢,周平眉头微皱。
这里面阴暗潮湿不说,还有一阵阵的恶臭,就像是粪池的味道。
在这种环境长住,不死也精神失常了。
“啊!”
刀疤一声尖叫,吓坏了众人。
一只老鼠在刀疤脚下吱呀乱叫。
“不还意思,不好意思,咱们接着走。”
刀疤尴尬一笑。
四个人来到了关押着陈大胆的牢房。
牢房里,陈大胆穿着囚服,披头散发,眼睛浑浊无光。
“大胆。”
陈李氏眼里的泪花,瞬间就出来了。
“娘,你们来了。”
陈大胆浑浊的眼里有了一些光。他来到牢门口。
“你这个死娃子,叫你不喝酒,叫你不喝酒。”
“你偏偏整天喝酒,你怎么不去死!”
陈李氏拍打着陈大胆,恨铁不成钢。
陈大胆也哭了起来。他知道这个事就算不死,恐怕自己这身皮也要扒了。
县衙的规矩,陈大胆门儿清。
像这种杀人案,能找到凶手的最好,找不到凶手的,就会找替死鬼。
陈大胆在案发现场,这就是难得的替死鬼。
陈家一家,全指着陈大胆在衙门,才有面子和人情。
要是陈大胆没了,陈家的苦日子就来了。
先不说会不会被周围的邻居看轻,老三和老四在和仁堂当学徒都是看在陈大胆在县衙当差的面子上。
要是陈大胆没了官身,和仁堂还会不会给陈家这个面子不好说。
在这乱世,没了糊口的生计,那就是死路一条。
“娘,你说的对,我昨晚怎么没跟账房先生一块死了。”
“我要是死了,也落个好名声,弟弟们还能进县衙当差。”
陈大胆知道自己住牢这件事,对陈家的影响实在太大。
一个能接班的官身就这么没了!
衙门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这一个位置呢。
“我苦命的孩子啊。”
陈李氏和陈大胆抱头痛哭。
“大胆哥,你还是说一下昨晚的情况,或许有什么蛛丝马迹,能让我们找到真正的凶手也不一定。”
周平在一旁劝道。
要说陈大胆杀了账房先生又把对方的脑子都吃了,这属实有些诡异。
周平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如果真要杀人?为什么杀完人不走呢?
“对对对,大胆,快跟你弟弟、周平和刀疤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万一有转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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