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混个闲职,你可后悔娶你那沈家媳妇了?”
魏四爷一口答道:“自然不后悔。”
苟长史叹气。
魏四爷笑笑,给苟长史倒上一杯酒:“这些事都过去了,不提了,喝酒。”
苟长史接过酒,言归正传问道:“对了,沈家出什么事了?什么产业被官府查了?”
“众乐轩!那些监市隔三差五的就去晃悠,扰得我那舅子没办法做生意。”
苟长史酒杯放下来,有些不可置信看向魏四爷,问:“众乐轩是沈家的?”
魏四爷点点头:“是!”
“我夫人老想去女子戏院看戏了,可总是抢不到位置。”
“那可正好啊!我叫人给您和夫人留上好的厢房,往后想什么时候看戏就什么时候去。”
“好好好!”苟长史自然是乐得自在,但这事他却也是有些棘手,道:
“此事也是我的上峰下的令,我也得去询问一下,若好解决,我定帮忙。”
“有劳贺安兄了。”
魏四爷与苟长史继续把酒言欢,直到夜逐渐深了,才各自分开。
魏四爷将苟长史送上了马车:“贺安兄慢走。”
苟长史醉醺醺上了马车,摆摆手道:“轩江兄放心,这事我尽力为你去办。”
“谢过贺安兄。”
苟长史醉醺醺坐着马车回家,因为今日见了友人,难免高兴,一路上哼哼几声小曲。
到家中时,苟夫人见苟长史醉醺醺回来,呵斥他道:“你怎么回事?喝这么多酒?升官发财了?”
“没有,高兴嘛,夫人,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戏嘛,为父给你定好了位。”
苟夫人惊喜问:“怎么定到的?”
女子戏楼只一家,难免比起男子戏楼的位置难定了些,而苟长史是个清官,实际上没什么权势,自然也不受重视,不能如那些权贵夫人一般被东家好生招待着留好位置。
苟长史醉呼呼的点了点苟夫人的头道:“秘密!”
苟夫人高兴起来,自然也不责怪苟长史喝醉了,便亲自照顾他宽衣洗漱。
只是才脱下外衫后,一张没看清的纸轻飘飘落到地上,带苟夫人去捡时,才发现是金银行的存票,足足显示一百金呢!
“大人?这是什么钱?”
苟夫人摇了摇躺下的苟长史。
“嗯?”
苟长史睁开眼来,看清了自家夫人递过来的存单后,忽然明白了过来。
这铁定是魏四爷什么时候塞给自己的。
这金银行乃沈家的产业,显然是沈家给魏四爷打点用的,沈家可真是大方啊。
“哎呀,这人真是的,何至于给这么多钱?”
一百两金啊,很多钱了。
他一年的的俸禄才八百石,折合下来也才十金了,这可抵自己十年俸禄了。
苟夫人疑惑问:“谁给你的钱?”
“魏江轩!”
“就是你从前那个同窗?”
“是他!”
苟夫人拿着这一百金的存单,也有些担心的问道:“那这钱,如何处理呢?”
苟长史道:“他请我帮他办事,若是办成了,咱们便收着,若是没办成便还回去吧。”
“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苟长史摆摆手:“不会!他不会害我的,他不是那种人。”
苟夫人拿着这一百金的存单,不由的羡慕道:“你这同窗不就是个撰写闲职吗?怎么这么有钱?”
“他是没钱,但他夫人有钱啊,他夫人当年可是沈家当家人,陪嫁都能排十条街去呢!”
苟长史想想,觉得魏四爷这妻子娶得也不差,好歹他日子不差钱,虽然官职不大,但因为魏家显赫,他出去也不会受人轻视。
挺好的挺好的。
苟长史想着想着便睡去了。
苟夫人拿着这一百金的存单,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放了起来。
……
翌日,苟长史便去京衙里,询问上峰此事。
今日事少,他的上峰京衙县令袁大人正在后边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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