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一声,就安上了锤头。

“咦?掌兵箓中,练功锤变成了长柄练功锤?有意思……”

收起斩骨刀,黎渊提起安好的长柄锤,只觉说不出的顺手,随意抬举,十分的圆融。

长兵精通!

小巷里,黎渊鼓捣了许久,这没人的夜里,感觉比锻兵铺更放得开,甚至有种演练一番的冲动。

“先办事,之后再试吧。”

黎渊有些恋恋不舍的收起长柄练功锤,伸手接过一片飘落的雪花,快步向着前街走去。

“要是这些泼皮先动手,那我可就只能无奈还手了……”

屈伸着五指,黎渊突然有种期待。

钱宝住在前街的一个大杂院,因为耍横犯浑,逼走了原本的租户,如今他的狐朋狗友都住在里面。

远远地看到里面还灯火亮着。

“一个人老珠黄的妇人,也不知老大惦念什么?想要,绑来玩玩就是,难道黎林那怂人还敢告官不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大发达之前,一家人都是黎家的长工,那时候就瞧上人的娃娃亲了……”

“也别说,那妇人虽然泼辣,也有几分姿色……啧,就该将他们两口子一起绑过来,嘿嘿……”

……

“钱宝是我家的长工?”

黎渊避到阴影里,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他想过钱宝是想讹些钱,有哪里想到这畜生的目的居然是嫂子?

正见得有两个泼皮摇晃着出门,就着道旁的雪堆就扯下裤腰带蹲了下来。

“……”

他本来还想听一听,一抬眼看到俩白花花的大腚,这哪还忍得住?

当即一步窜出,两膀同抡,砸向了那俩蹲号的泼皮。

拳脚兵器之间,多无明显的鸿沟,白猿披风锤,是锤,脱锤就是拳,两膀甩动当然也能打人。

事实上,练法与打法的区别,只在于对于血气搬运与调动。

“呃……”

那两人猝不及防,连头都没来得及回,就被黎渊一下放倒,砸进了雪窝里,哗啦一下大小便失禁。

卧槽!

黎渊还没来得及品味第一次试手,见状顿时暴退好几步,满脸嫌恶。

“难怪人憎鬼厌,茅房也没几步远,非要拉街上……”

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两片大腚,黎渊微微握拳,对于自己的力道有了数。

学武这几个月里,他虽然没和谁人打过,但对于自己的力道自然是心中有数的,孙胖子院内半人高的大水缸,装满水他都能掀翻。

这两个泼皮挨他两拳,起码也得是个中度脑震荡。

“老九,王牛?人呢,掉粪坑了?”

院内,又有人晃着走出,但没瞧见雪堆里的两人,已经被黎渊一拳放翻,这一下他用的力度小了些。

屎尿横飞对他的伤害也不小。

“这手感,和空击可太不一样了……”

随手将人甩进雪窝,黎渊耐心等待,依法炮制,又放翻了两个之后,屋内的人终于发现不对劲。

“还有七八个?”

听得院内杂乱一片的脚步声,黎渊自怀里掏出破布裹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等院内的脚步声放缓,当即脚下发力,灵猿也似的窜了进去。

“谁?!”

走在最后的钱宝最是敏锐,大喝一声后退回屋,余光扫过,只见一道黑影猛的窜进院子。

一下扎进了人堆里。

“艹!敢来老子这闹事?!”

钱宝大怒,自门后取下两把大砍刀,但还没来得及冲出去,就听得‘砰砰’几声,伴随着惨叫戛然而止。

不堪一击!

院内,黎渊都觉得错愕,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取出锤子,这伙泼皮居然没一个练过武?

这素质也能当泼皮的?

“你是谁?!”

屋内,钱宝额头见汗,死靠着门。

但黎渊显然没有出声的打算,三步并成一步,两膀一甩,如钢鞭、大锤般砸在关拢的屋门。

砰!

门后,钱宝只觉胸口一痛,肥硕的身躯一下砸翻了桌椅,汤汤水水顿时溅了一身。

畜生,偷袭!

喝得大醉的钱宝心中吐血,却连骂都来不及,就被宽大的门板整个拍在了脸上,鲜血四溅。

“我艹……”

就这一下,钱宝就眼冒金星,却硬是顶着门板翻了出去,但也只看到一张破布裹着的脸,

就被重重的两拳打晕过去!

“狗东西!”

黎渊冷冷的扫了一眼钱宝,又重重补了一脚,将这怕不是两百多斤的胖子踢得滚了三四圈。

但也没耽误时间,余光扫了扫,就奔向内屋,一阵翻箱倒柜后,眼前一亮,抱起两个小箱子就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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