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身形的嗤笑操弄者气势猛地上涨了一筹不止,接着它直接朝结蛛和溺挥动了双臂。
没有念力,也并未使用灵魂尖啸,这一击只是纯粹且无可阻挡的暴力。
怨丝构成的宫殿直接被切开,接着是结蛛和溺,它们身躯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几乎将它们斩做了两节。
见到这幅场景,宗政泉的目光微微一凝,如果说之前结蛛和溺的战况也让他涌起了些许信心,嗤笑操弄者的这一击算是将他的信心再度打了个粉碎。
【危险等级:高】的怪异之物,简直和危险等级在其之下的怪异之物是两个境界。
这种差距甚至大到依靠数量有一些难以弥补。
单单是面前的嗤笑操弄者,宗政泉估计自己要是想要正面硬拼的话,可能得将自己现在拥有的所有怪异之物全部带上,付出大部分怪异之物死亡的代价才能靠着车轮战勉强取胜。
要知道嗤笑操弄者可是重伤的状态,宗政泉不禁回想起寄宿在善彦老师身上的乱嗟,它发起威来又会是怎样一副景象。
更加关键的是疑似【危险等级:高】的怪异之物共有的技能【现实干涉】,和其他怪异之物需要用尽种种手段得到“观测”后才能影响现实不同,它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在现实直接施加影响。
“还真是麻烦又危险的存在。”
宗政泉小声嘟囔了一句,轻揉了一下眉心将繁杂的思绪抛到脑后。
目前来说,还是先将注意力完全放在面前的嗤笑操弄者身上吧。
就这么一会儿思考的工夫,结蛛和溺的身上已经再度多出了几道斩痕,两者的身体已经变得遍布裂纹,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一般。
“不用试探了,溺将你带的那副画直接扔出去。”
画?在宗政泉的声音响起的下一秒,嗤笑操弄者的动作便是一僵,它好像在感知着什么,随后便迅速地向后退去。
但就是这一两秒左右的犹豫令它失去了逃跑的良机,【旧日的喧嚣】从溺的长发显露,长发将它投掷而出,直直地拍在了嗤笑操弄者脸上。
惊讶和畏惧在嗤笑操弄者的脸上接连闪过,最后化作了一声咆哮:“怎么……可能,应该没人……能移动它才对,而且我明明没有感知到它的接近!”
宗政泉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按照嗤笑操弄者所说,画作的保留可能并非完全是学校听从了劝告,而是这副画本身无法移动。
略带询问的目光朝着绘月投去,绘月立刻摆了摆手:“我没有这种感觉,仅仅是轻轻一拿就拿起来了。”
一边说着,绘月的脸上升起一抹思索之色:“不过我将画一开始放在溺身上的时候,它好像确实有些承受不住,还是我帮它调整了一下摆放的位置才能不影响移动的。”
原来如此吗,宗政泉深深地看了绘月一眼,看来她的身上也有着一些特异之处。
至于【旧日的喧嚣】的气息,嗤笑操弄者自己的愚蠢占了一大半功劳,蔓延而出的缘绝之雾也会对它的感知造成影响。
在缘绝之雾被彻底收敛之前,它的感知被局限在缘绝之雾内。
加上溺本身的气息遮蔽,一场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就这样完成了。
思绪在宗政泉的脑中一闪而过,但他可没有跟嗤笑操弄者解释的意思,他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嗤笑操弄者的身上,目不转睛地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当画作与死敌相遇,最后的手段将被启动,这是当年那场战斗的延续,不过其中多了你这个变数。】
不可知笔记的提示在宗政泉脑中一闪而过,一股强光从【旧日的喧嚣】中迸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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