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车上,琴酒拨通了一个电话,“情况怎么样?”
电话另一端的是伏特加,“已确认‘山田太郎’死亡,尸体无生命体征、无易容伪装痕迹。”
‘山田太郎’?新人不是说那个废物警官叫‘山野太郎’吗?
琴酒没太在意,他维持着车速,在驶出一段距离,才摁下遥控器,远程引爆那辆炸弹车。
远方传来一声遥遥的爆炸声,和电话中传来的爆炸声重合在一起。
“我正在一百米外用望远镜确认新人的行动,”伏特加有些迟疑,“要不要再后撤一些?”
他询问要不要远离的理由很简单:琴酒把一条未来带到了指定地点。
要收服一只猛兽和要收服一只乖巧怕死的兔子,可不是一种情况。
在收服计划正式开始之前,琴酒便吸取了朗姆的失误教训,提前制定了种种预备计划,以免遇到突发事件。
其中有一個预备计划,是以‘新人出乎意料地危险,且有异常,疑似为还不肯走进黑暗,对警方仍有好感’为前提的,应对的方案,则是在小巷中搜查的警方。
那些警方里有组织的人,会根据伏特加的远程指示,带着警方人员搜向一条未来的位置,并穷追不舍,使一条未来必须在‘灭口’和‘任务搞砸,被大肆通缉’之间进行选择。
组织会推着他选择前者。
还有一个预备计划,则是更激烈的,前提是‘新人太过危险,大大出乎掌控范围’,且状态明显异常,对警方和组织的态度棱模两可无法确定,必须紧急确认,对应的方案便是十字路口。
以十字路口为中心,附近街道的住宅区中零散分布着组织成员。
那些组织成员都是底层组织成员中相对合格的存在,经历过一两次任务,并幸存了下来,都杀过人,少部分还是警方刊登出来的通缉犯。
他们伪装成普通的东京民众,会在必要时刻听从指挥报警和假装发现通缉犯的身影尖叫出声,直接给予一条未来沉重的‘市民们惊恐着厌恶你,醒醒,你早已是黑暗中的一员’一击。
现在,便是‘新人格外危险’的情况。
任务很重要,组织势在必得,伏特加便很谨慎。
“再撤退一段距离,”琴酒同意了,又沉吟着道,“那个家伙,很危险。”
“远程盯视的时候小心,一旦发现任何不对劲就撤退。”
“好的,”听着琴酒的语气,伏特加再度拉高警惕,更加谨慎地远远观测着一条未来,准备打完电话便向远撤,“我会小心不被发现的。”
琴酒否定了这个回答,“不。”
他道:“比起不被发现,你应该小心的是生命安全。”
……什么?
生命安全?
伏特加愣住,有些不可思议:新人居然那么厉害吗,大哥居然认为他可能会受伤?
“设计方案时,按照资料,我在很大程度上着重了他对警方的态度,”琴酒皱着眉,“重点错了。”
“真正的重点,应该是这个家伙的危险程度。”
对警方的态度,是确保能降服这只猛兽才考虑的事。
“启动这个备用计划,只有一点原因:他非常危险。”
危险到:可能会死。
这相当不可思议,但琴酒确确实实地敏锐察觉到了,在一条未来漫不经心地说‘我又不会引爆车’的时候,在一条未来脚步停滞又迈起,重新笑起来让他说话要说清楚的时候。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没感觉到和危机感匹配的杀气。
那是一种在狙击镜中的感觉,明明视野范围内看不到任何敌人,但本能在作响:有危险,有生命危险。
而狙击手,是一位有些随心所欲,有些难以捉摸的人,暂时无法掌控。
所以,“等下命令其他人主动出击进行试探,可以不伪装市民,但一定要把那家伙的危险程度确切地试探出来。”
琴酒又缓了几分语气,叮嘱伏特加,“小心。”
“一旦遇到任何异常情况,可以直接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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