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很讨厌这酒肆里的女人色眯眯的眼睛。
即便死了妻子，可他心底到底还是个有妇之夫。
于是他很快结了账，提着酒肆老板那借来的灯笼离开了酒肆，那些微醺的女子见状，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失望的表情。
不一会儿，有两个女人壮着酒胆站了起来，径直跟了出去。
她们幻想着，幻想着能尝一下这寡夫的滋味。
灯笼里摇晃的灯火将影子拉得很长。
头昏脑涨的武小四摇摇晃晃的走着，忽然察觉到了身后有人。
遭了，真被色胚盯上了？
他赶紧裹紧了身上的衣衫，踉踉跄跄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儿，酒肆里出去的两个女人又回来了，同伴见状，不禁问道：“你们这么快就完事了？”
其中一个女人气闷道：“那小男人别看醉醺醺的，结果脚步却不慢，跟丢了。”
此语一出，惹得女人们哄堂大笑，酒肆里一下子充满了欢乐的氛围。
“什么跟丢了，老娘就说你俩有贼心没贼胆。”
“娘的，真是跟丢了。”
......
气喘吁吁的回到了家里，再扣上了门栓，看着屋内妻子的牌位，武小四一时又心酸又内疚。
入夜了还独自去喝酒买醉，那是不检点的男人才会干的事，而他女人才走了没几天。
想到自家女人的死，武小四掏出了丝绢，抹起泪来。
他女人就是误食了腐玉菇死的，走得很突然，很吓人。
按照衙门的要求，他妻子竟连入土为安都做不到，而是先烧了一阵儿，才就地埋了。
就着醉意，武小四睡了过去。
模模糊糊中，房间里响起了一点细碎的嘎吱声响，像是夜风吹动了窗户。
“小四。”
“小四。”
听着这梦呢般的声音，武小四本能的想要抱紧床上的妻子，结果下一刻，他就打了个激灵，浑身僵硬在那里。
他的妻子明明已经死了，那刚刚是谁在叫他？
做梦吗？
武小四这般想着，然后下一刻，尿都要流出来。
只见惨白的窗纸上，映照着一个人影，像是在偷窥他。
爹耶，刚成寡夫就有人翻墙偷窥吗？
他只能装作睡着了，手在被窝里摸着，看能否摸到什么防身的东西。
这时，窗户上的影子像是动了一下，偷偷的，武小四往那里望了一眼，结果头皮都麻了。
那斜斜开着的窗户缝隙里，一只眼睛正杵在那里，瘆瘆的看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啊！”
武小四忍不住怪叫了一声，然后那只眼睛和窗户上的影子就不见了，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的下面已经湿了，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喝醉后的幻觉，还是真实。
因为他觉得那只眼睛是他妻子的。
可他妻子不是已经......
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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