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将小奶狗扔了下去,那狗崽子在地上滚了个圈,又摇着尾巴朝母狗跑去。

他低头看了眼手指,食指和中指都被咬红了,也不知会不会流血。

“谋良虎侄子,我们鄂伦春猎犬,比你们汉人养的狗凶多了吧?”

秦牧虽有些不服气,但只好点点头。

作为农耕民族,虽然培育出许多好犬种。但专职于捕猎的猎犬,确实比不过游猎的鄂伦春人。

他站起身,朝喂奶的母狗走去,想近距离比较下所有狗崽子。

可那只母狗却“呜呜”呲着牙吼叫,粗壮的四肢蹬得笔直,做足了扑杀的准备。

“弗莉,这是我的客人,不许无礼!”

梅黑大爷吼了声,母狗“嘤嘤”哼叫着低下头,冲着秦牧摇起尾巴。

“谋良虎侄子别怕,弗莉最喜欢人摸它的脊背。你顺着毛摸,再让他闻闻你的手,熟悉你的气味。”

秦牧点点头,蹲下去伸出了左手。

“好弗莉,乖弗莉,我没有恶意,你别紧张。”

“汪汪!”

弗莉叫了两声,突然将狗头凑过来,吓得他赶忙缩回手。

“傻小子,它是想舔你表示友好。”

秦牧看眼老舅“哦”了声,又把左手伸到弗莉头顶。

弗莉伸出花舌头,非常仔细的舔着他的手,像是在品尝蜂蜜。

他又用右手顺着弗莉的脊背,替它一遍遍捋着硬毛。

弗莉终于接纳了他,“呜呜”哼两声,躺在地上闭紧了眼睛。

秦牧松了口气,这才敢放心去瞅小狗崽子们。

他打眼扫了圈,这群狗以黄黑两色皮毛居多,也有几只白花杂色与纯黑的。

看来梅黑大爷虽干涉弗莉的私生活,但弗莉还是偷偷约了会。

他提起一只纯黑幼犬,按照老舅教他的识狗法察看着。

幼犬全身上下,甚至舌头都是纯黑的。民间说这种狗能辟邪,放在看家护院本是极好,可用于猎犬却一般。

他又提起条花色幼犬,小狗崽子刚升到半空,就吓得“嗯嗯”直叫。

躺在地上假寐的弗莉,瞬间扬起狗头,不怀好意的盯着秦牧。

他吓得赶紧松掉小狗,弗莉这才调整下姿势,重新闭上狗眼。

这条也不行,胆子忒小。

“谋良虎侄子,你看看从右边数第三只。它是弗莉这胎孩子里,最壮实的一个。”

秦牧点点头,先确定弗莉没有恶意,才小心翼翼提起那只黄黑皮毛的幼犬。

这只幼犬果然不一样,被提起时,不仅“呜呜”低鸣示威,而且在空中扭转狗头,想要攻击他的手腕。

“嚯,小东西脾气挺烈!”

秦牧怕被咬到手腕,便用双手钳住他的头和脊背。

幼犬仍不放弃,拼命晃动身体,想用前爪去挠他。

“呜,汪汪汪汪!”

“行,就你了。”

秦牧把它放下,这幼犬竟然回头瞪了眼他,才慢慢走回母狗旁边吃奶。

秋冬出生的狗,由于在母体内营养不足,所以发育都很一般。

他挑了半天,除了刚才那只特凶的。最好的就是他一进狗棚时,抱着他食指啃咬的花白小狗。

再加上那只不太健壮,但全身纯黑的幼犬,勉强凑了三只。

秦牧拍拍手站起身,学着鄂伦春的礼仪,朝梅黑大爷鞠了躬。

“大爷,这三只幼犬能让给我吗?价钱你随便开。”

梅黑嬉笑的脸庞忽然冷下来,他瞪着眼沉默几秒,转身打开了狗棚的栅栏。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