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的正是张延礼的兄长,安西节度留后张淮深的嫡长子张延晖。

有了兄长的打岔,张延礼也赶忙回复道:“阿娘勿忧,儿这不是无碍吗。”

说完起身站了起来,刚刚他只是在消耗记忆,头痛欲裂,但身体并无大碍。

而见他能起身站立行走,几人也终于放下心来。

“二弟,打伤你的亲兵伙长和全部亲兵已全部收押在营中,如何处置,汝自行决断。”

看到张延礼无碍,张延晖说着他受伤的经过,并且将后续处置也一并说予他听,涉及到张延礼的亲兵,即使作为兄长,也不会轻易处置。

“这些人应该尽皆处斩,哪有主将受伤,而亲兵未救援,尤其是打伤你的那人。”

母亲陈氏立马说道,看来哪怕在家中多么慈祥,但对于普通士兵,可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

“母亲勿忧,他们只是按孩儿命令行事,并无过错,此事错在吾,不在他们。还是由孩儿自行处理吧。”

张延礼连忙争辩道,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处罚将士,否则战场上谁还敢为你用命。

好在陈氏向来不干预军事,此次只是次子受伤才冲动之下出言,眼见张延礼坚持,也没说什么。

接下来,三人又寒暄了几句,片刻后,母亲和兄长也告辞离开。

而张延礼这边,急忙赶去营中,处理几名亲兵。

出了府邸后,张延礼纵身上马,本来刚才还有些担心,但一接触到马后,颇为熟练,看来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这些都不在话下。

一路急行,他也在慢慢熟悉自身身体上的记忆,很快就熟练起来。不过片刻后,就赶到了城外军营。

守营的士兵见到他后,纷纷放行,本来他应该有亲兵随行,但如今可都押在营中。

张延礼自幼在马槊和弓箭上都非常有天赋,加上他不缺饮食,勤于训练,哪怕在尚武成风的瓜沙境内,也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而父亲张淮深自然乐得如此,甚至不吝言传身教,传授兵法,让儿子不是一个只懂打斗的莽夫,毕竟在这乱世,武将总数多多益善,而且作为亲子,更加不用担心忠诚问题。

如今,张延礼虽然并无军功,但也有正式的职务,为沙州军衙军十将。虽然名为十将,但实际上只掌管三百兵士。

这也是归义军的实际情况使然,沙州军为归义军除了镇兵外,仅有的三支正规军。而沙州军虽然人数最多,也不过两千余人。

而张延礼的三百人,人数虽然不多,但兵甲最精,是衙军精锐,且都是骑兵,光铁甲的披甲率足有3成,甚至其中还有二十来名甲骑具装。

这三百人,大部分都是汉人平民出身,也有一些粟特人,甚至有少量回鹘人、羌人和吐蕃人,当然,其中副将和队头都是张延礼的心腹。

张淮深扶持得力的子嗣亲族掌握军权,护卫自身,这也是乱世的本能。

随着张延礼的到来,自有亲兵传唤,三名副将和六名队正也先后到达帐中。

虽然他这个十将不满编,但手下的三名副将都是满员,每名副将领两队,每队五十人,设一名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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