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百花丛中过的三少爷只一眼便像换了个人。
这个推断让魏驹感觉心上压了块大石头。
能娶得美娇妻,自然是天下男人的梦想。
可是,娶回家后有没有能力守住美娇妻才是关键之处。
以魏驹现在自己朝不保夕的处境,砸下一个天仙给他,他也护不住啊!
反而会带来更多的觊觎和不必要的麻烦。
魏驹只觉得头痛。
怪只怪,自己太弱了!
小蛮取了饭菜回来,见魏驹棉袍上裂着大口子,露出发黄的棉花,惊得花容失色,连忙上前查看:“四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被三少爷抽了一鞭子而已。”
“三少爷,也实在太过分了!”
小蛮又气又心疼,红着眼圈帮魏驹解开棉袍,脱下被鲜血洇红的中衣。
四少爷已经比娇小玲珑的小蛮高出一个头,赤裸的上身虽然瘦弱,却腰背挺直,别有一番少年郎青春气概。
尤其是前胸还在流血的伤口,平添出几分热血男儿的魅力,令小蛮耳朵不禁热辣辣的。
昨天晚上的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就是洞房吗?
嬷嬷说不要怕痛,可并不痛呀?
是没做对,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魏驹看着小蛮羞答答地帮自己更衣,觉得很有趣。
这小蛮姐姐,还真是容易害羞!
“魏公子,您在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魏驹转头看去,原来是弥小姐的俏丫鬟正袅袅婷婷地站在房门口。
明眸皓齿,巧笑嫣然,光站在那里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美人图。
房门只是虚掩,她稍稍推房门,将主仆二人亲密地更衣一览无余。
俏丫鬟捂嘴偷笑:“奴婢奉我家小姐的命,给魏公子送伤药来了。这药一日两次敷在伤口,再一日两次取一小匙内服。”
魏驹尴尬地把原先的中衣重新披上,才行礼致谢:“多谢弥小姐,请问姐姐芳名。”
“回公子,奴婢小翠,既然公子这有人,奴婢就先行告退,不帮公子敷药了。”
小翠把药递给小蛮,眼波宛若秋水般流转,笑盈盈地扭腰离去。
魏驹面容变得严肃。
一言不发地坐在桌子旁。
小蛮捧着药,疑惑地问道:“四少爷,弥小姐遣人送药,一片好心,您为何看着不高兴?”
魏驹喃喃道:“是好心吗?”
小蛮取出药轻嗅,欣喜若狂道:“这是极好的疗伤圣药!大夫人那里也只有一瓶,宝贝得锁在床头匣子里。上回三少爷练功伤了脸,大夫人才舍得拿出来用,也只挑出一小匙让三少爷精细着分三天用,说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奇药。”
小蛮表情复杂地感叹:“这弥小姐随便一赠就是这么一大瓶,对公子您,还真是情深意重。”
魏驹心情更加郁闷。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虽未谋面,可他本能地感觉这弥小姐聪慧美丽,善良识大体。只是她总派一个美貌的丫鬟过来,是在多次试探自己心性,还是对自己其实无所谓?
他原本以为弥小姐在弥家不怎么受宠,才会被许给自己一个落魄庶子。
可她一出手便是珍贵的疗伤圣药,比魏氏的主母——大夫人还要阔绰,这份富足,在全天下怕也是数得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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