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得杀杀这臭小子的嚣张气焰!一个庶子,听说兄长对他厌恶透顶,欺负就欺负了。
魏澈率先不满地发问:“小子,你说了这么一大通,说到底,核心在于格物,格物,又是个什么鬼东西?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魏铮附和道,却语气温和:“四弟不妨说说看?为兄读书不少,也是孤陋寡闻,不曾听过格物。”
魏驹自信地淡淡一笑:“所谓格物,即是推究事物原理。”
众人不明所以。
魏驹又补充道:“为何天圆地方?为何春耕秋收?人与人之间,为何要讲礼义仁智信?
国君为何要让魏氏与弥氏在虒祁宫举办婚礼?
找到问题的答案,这就是格物。”
魏曼多捻须微笑,饶有兴致地问道:“臭小子,你倒是说说,国君为何要让魏氏与弥氏在虒祁宫举办婚礼?”
魏洵皱眉,也说道:“你且好好说说,看你如何格物。”
魏驹躬身行礼后侃侃而谈。
“我们晋国公族势弱而六卿强盛。十二年前,祁氏和羊舌氏被灭,公族势力被进一步削弱。
弥子瑕当时为晋国司马,受韩氏重用,曾为周王室平息王子朝叛乱出力,又为周王修建城池,还曾为平息鲁国、邾国争端出力,名扬天下,受世人尊重爱戴。
虽然不知为何弥子瑕突然离开晋国去为卫国守土,但此人交好于周王室,又与我晋国国君同宗同源,与卫国、鲁国、邾国尽皆交好,实乃长袖善舞之人。
反观我们魏氏,这些年受范氏与中行氏压迫,危机四伏。
国君此时抛出橄榄枝,乃是四两拨千斤、一石数鸟之举。”
魏驹说到此处,停了下来,观看众人反应。
众人皆作沉思状,还在细细品味魏驹这信息量极大的话。
离魏驹最近的三少爷魏钧满脸震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个在马厩长大的臭小子,怎么懂这么多?!
我怎么不知道弥子瑕还有这么多丰功伟绩?!
弥子瑕不是凭借男色才得了卫国国君的宠爱,是个一无是处的佞臣吗?!
那弥小姐天仙一般的人物,居然要嫁给眼前这低贱的臭小子……
都是自己有眼无珠,跟母亲说了决不娶那弥氏女,这样一门好亲,才终于落在了这魏驹身上。
真是悔不当初!
……
魏洵最先清醒过来,他微微皱眉后道:“你且说说,怎样一石数鸟?”
魏驹作惶恐状,目光闪了闪说道:“魏驹年轻不懂事,怎样的一石数鸟还在揣测。方才一番话抛砖引玉,已是惶恐至极,不敢再班门弄斧。不妨请几位兄长抒发己见。”
自己一股脑儿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不如让几个嫡兄好好表现一番。
魏铮颇有长兄风范:“四弟既然先说,那不妨从三弟接着来。”
先说的有优势。说得不好的,也能捡最显而易见的说出来。说得好说得全面的,后面的人也只能拾人牙慧,丝毫不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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