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兄的实力他已经见识过了,看来岳父和大舅哥的实力也是一流。

魏驹练习外功,特别需要补充营养和精血。只有营养充足,体能才能稳步增加。

体能稳步增加到一定程度,若是丹田之气也练至圆满,便能迎来第二次的蜕变。

所以,多吃多吸收,是魏驹的重头任务。

饭后,弥子瑕把庆足、弥速、魏驹三人叫到书房,寺玉去张罗沏茶。

书房宽阔明亮,点了两盏油灯,墙上悬挂的羊皮舆图被照得清晰可见。

身材颀长的弥子瑕终于拿出家主威严,冷声吩咐门外亲自守候的管家:“不许任何人靠近。”

魏驹迅速打起十二分精神——重头戏终于来了。

在长子、次子、新女婿都落座后,弥子瑕长身站在舆图前,炯炯有神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庆足,弥速,魏驹,你三人皆是后辈中佼佼者。如今天下战乱不止,大祸将至,学成文武艺,学会自保乃是当务之急。”

“有人曾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弥子瑕目光淡淡扫过魏驹,“这修身第一要事,乃是对天下大事了然于胸。”

魏驹心中一凛。

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乃是曾子名言。

可曾子这个时候算年龄也就是个三岁孩童,还说不出这样的话。

魏驹带着前世记忆穿越过来,只在第一次参加的魏氏子弟内部会议上说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弥子瑕居然知道这句话,还知道自己说过?

他对魏氏家族的渗透和情况了解都到了这个地步?!

他还认为自己是后辈中的佼佼者。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从魏驹心中升起。

或许,弥子瑕并不是无奈接受魏氏硬塞给他庶子女婿,而是他主动选择了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

“平王东迁洛邑后这两百七十年以来,天子不能担负天下共主的责任,诸侯之间互相攻伐和兼并,民不聊生,祸乱不止。”

“四十四年前,晋国、楚国和各诸侯国举行‘弭兵’会盟,共尊晋国为天下盟主,天下才迎来了几十年的休养生息。”

“只是,今时今日,晋国六卿内斗不止,只顾着眼前利益;晋国早已无法担任天下盟主的职责。”

“东边的齐国,这些年励精图治、国力强盛,齐侯野心勃勃,有问鼎天下的志向。”

“南边的吴国,这十多年迅速崛起,攻楚伐越,连年征伐,虎伺中原。”

“这次魏驹和寺玉的婚礼,各诸侯国名为前来观礼贺喜,实则是来窥探晋国虚实,为拉开全面战争序幕做准备。”

“你们三人,可知晓这其中厉害?”

英武沉稳的庆足、跳脱不羁的弥速此时都正襟危坐,一副天下大势了然于胸的沧桑凝重感。

反倒是参加过虒祁宫婚宴的魏驹一头雾水。

魏驹不禁面皮一红。

世家大族子弟都有颇为严苛的一套学习受教规则。

可惜他从小马厩长大,在魏家从未接受过什么教育,对天下大势的了解仅限于史书中寥寥数笔的记载。

成王败寇他大概知道结局,可这过程中的你争我斗、此消彼长,却不尽然知晓。

“卫国,今年难逃水深火热。”

弥子瑕一声叹息,径直说出了答案,却对低头沉吟的魏驹点名。

“魏驹,你且说说你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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