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魏驹惊讶的是,一向长袖善舞的岳父大人弥子瑕居然不在场,连二舅哥弥速都不在。
反而是卫侯世子蒯聩热情地拉着客人闲聊,一副东道主待客的架势。
魏驹一露面,蒯聩便将全场焦点转移到他身上:“来来来,魏四公子,你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尊夫人相貌如何?”
一旁的范氏嫡长孙是个三十多岁的傲慢中年男子,留着两撇八字胡,言语鄙夷地说道:
“一个痴傻小姐,能有几分相貌。”
韩庚反驳道:“非也。魏四公子前日在我府上大杀四方,一举夺魁赢得我家祖传至宝玉环,真乃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中行弘起哄道:“既然得了宝物,不妨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也好一饱眼福。”
一旁的赵伯康笑道:“光是一饱眼福如何也太小气了些。魏四公子,不如把玉环拿出来做彩头,我们一众人吟诗作赋,夺魁者得之,岂不比我们一众人呆坐有趣?”
年纪轻轻的智果含笑附和:“这倒是个好提议。魏四公子莫非舍不得?”
魏驹心里暗骂:你们这帮不请自来的家伙,看来真是别有所图。
他笑得腼腆羞涩:“承蒙各位抬举,只是玉环在下已经交给兄长,能否拿出做彩头,在下也做不得主。”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一旁的魏铮。
魏铮微微皱眉,却没有否认。
“玉环本是韩家所有,魏家无意得之。
如今刚拿到就要拿出做彩头,未免有不敬韩家之嫌。
不如这样,众位公子都是才华横溢之人,吟诗作赋提议不错。若哪位得了魁首,魏某请他鉴赏一番如何?”
众人面色有些失望,但也都附和同意了。
因今日是寺玉的生辰宴,吟诗作赋的对象就顺理成章地成为寺玉。
魏驹并不想参加比赛,故意磨磨蹭蹭地在竹简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些字,等众人都交了作品,开始评比了,他才停笔。
韩家少宗主韩庚夺魁,得到了鉴赏玉环的机会。其写的佳句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魏铮干脆地把玉环拿出来,让韩庚看个仔仔细细。
韩庚拿着玉环各种查看,又叫了身边的一位谋士模样的人上前仔细端详,最后两人都失望地微微摇头。
韩庚把玉环随手扔回给魏铮,一刻都不肯多呆,急匆匆地走了。
智果却看着韩庚的背影讥嘲道:“什么诗魁,韩少宗主也不过是个文抄公。”
中行弘来了兴趣,挑眉问道:“智公子何出此言?”
智果的博学多才在晋国那是人尽皆知的,他说韩庚是文抄公,大体就是真的。
智果摇摇头,面露鄙夷道:“这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不过是拾人牙慧,乃前人夸赞卫庄公夫人卫姜所作,在齐鲁流传甚广。所谓韩少宗主,也不过是个腹内草莽之人。”
中行弘去把众人的诗作又都看了一通,最后抓起魏驹所写的竹简嘲讽起来:“魏四公子的字可像是鬼画符,不知所云,不知所云。”
魏驹冷冷瞥了一眼中行弘,大概明白了他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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