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懵里懵懂,只当是被自己收了房,明显变得更死心塌地和粘人。
明月娇羞胆怯,自己占尽了便宜,她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他也乐在其中。
只是,这是自己想要的吗?
不过是弃珠玉而就沙砾。
倒不是说小蛮和明月不好。
只是,怎么说呢?
魏驹惆怅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他把充分的理由递给了寺玉,就等她哪天光明正大地来提和离了。
终究,魏驹还是坐下,用耳识探寻隔壁院落的动静。
丫鬟婆子都已入睡,看门婆子的鼾声如雷。
静谧之中,他还是探寻到了一丝细细的抽泣。
不长不短,间或才有一声。若不是鼻子塞住,估计那声细细的抽泣也不会被人发现。
魏驹的心就像被猫爪挠过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实话实说,他与寺玉成亲不过几日,两人都没有圆过房,也谈不上什么特别深厚的感情。
而这几天状况频出,两人心境跌宕起伏,从陌生人到生死大战,又像经历了一辈子那样漫长。
他真的可以放下那个娇娇弱弱,又像谜一样的小姑娘吗?
只是,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这么窝囊地活着。
咱骨气不多,但还有。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爱情向来建立在自由平等的基础上,而不是单纯地一方迁就另一方。
若不是双向奔赴,看起来再甜美的爱情,他也能狠心割舍。
他与小蛮和明月,可以拥有短暂的快乐,但这是爱情吗?
很显然不是。
他们存在着隶属和臣服的主子和奴婢关系,本来就不对等。
慕强和慕少艾,让这个两个美婢对自己情根深种,死心塌地。
可是,自己呢?
魏驹缓缓平心静气,内视身体的近况。
体内丹田之气充沛,身体上次受伤身亡时留下大伤口已经愈合,只是丹田之气运转到那处之时,总是感觉凝涩阻滞,没那么畅通。
这些身体旧伤,估计得等到他下一次晋级蜕变,才能完全被治愈。
意识么,魏驹集中注意力,把意识凝聚成小虫,飞出房门,飞出院子,一直飞到司玉床前。
侧身睡着的小姑娘正扭着帕子默默拭泪。
他的意识小虫就停在她面前,静静看着她。
寺玉擦了擦眼泪,居然睁大湿润的含露眼,与他对视。
魏驹吓了一跳。
这种感觉,就像被人看穿裸奔一样。
明明是自己凝聚意识去偷窥她,却被对方逮了个正着。
寺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起素手,让意识小虫落在她指尖,然后把意识小虫放在自己枕边。
寺玉看了一会儿意识小虫,不再哭了,闭眼沉沉睡去。
魏驹有些难熬。
这算另一种形式的同床共枕吗?
它本想收回意识小虫,可又舍不得破坏这样一份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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