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我庄修皱一下眉头不算好汉。”
庄修话说的很硬气,但田林却笑了。
他没有吓唬和调戏庄修的心情,他道:“我比大庄哥不同,大庄哥为了灵草可以杀我,但我不能因为灵草而杀大庄哥。”
“你对我无情,我却不能对你不义。大庄哥,你走吧。”
他叹了口气。
今天不能杀他,下次杀他机会是什么时候呢?
未免有些可惜了。
庄修真没料到田林会放过他,踉跄着爬起身来。
他看着田林,张了张嘴后最终还是离开了。
小小的屋子里,满地的木片和碎盘子。
二妹儿歪倒在凳子上,不服气的瞪着田林。
田林当然不会拿她怎样,只是径直的走到秦笙面前:“秦叔得罪了。今次万不得已,您也不用担心,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
秦笙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戒惧的看着田林,任由他将自己扶起。
“今天中秋之夜,我答应了秦淑要回去陪她吃饭,就不多留了。”
秦笙这才松了口气,但没等他放下心来,走到门口的田林忽然又回头道:“我回家时看见秦淑干活的样子心里颇为心痛,她那样的人哪里干过那些活呢?一想到我嘱托过您请您帮忙照顾,没想到作为父亲您对她不管不问,我心里是不痛快的。”
秦笙忙道:“她是我闺女,我能不疼她?但她好像对我们有些误解,既不肯回家走动,也不要我们帮忙。”
田林道:“我回去同她说说,往后挑柴挑水这些重活希望秦叔派些人帮她。到底是一家人,不能为了些小事就生了嫌隙。”
说完这句话,田林终于走了,秦笙和秦王氏这才松了口气。
“我以为他要趁着大庄不在逼问我秦家的秘密。”
听秦笙这般说,秦王氏便忍不住道:“他是什么时候下的毒,怎么不但我们中招,连大庄也中了招。”
秦笙道:“是不是敬酒的时候?那时他一人倒了一杯酒,咱们谁也没防备。”
二妹儿愤愤道:“就会耍这些阴谋诡计,上的了什么台面呢?”
秦笙没有说话。
……
此时天色才彻底暗了下来,月亮也逐步圆如玉盘。
田林回到家时,秦淑坐立不安的等了好久。
她坐在桌前,看田林回来后才松了口气。
田林笑了:“我是去岳父岳母家吃饭,又不是去打仗,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秦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暗暗责怪自己多心:“吃饱了吧,先坐下歇会儿。”
“就喝了几杯酒,答应了回来同你过中秋。没有你一起吃,算得什么团圆饭呢?”
秦淑笑容更盛,连忙起身道:“饭菜都在蒸笼里热着的,我去取来。”
“不急,咱家里我看好像没酒,等我打些酒来。”
他急匆匆的回来一是觉得秦家确实没什么好呆的,二怕庄修拿秦淑做要挟。
此番回来看罢放下了心。
来回一趟打酒没花田林多少功夫,等他上桌时菜也已经摆满了。
仍是早上的剩菜,但再吃时滋味又有不同。
“我已经同岳父说过,往后他找人给你送柴挑水,所需费用由我来付。你在村子里该同娘家走动就多走动,无论娘家人是爱我还是憎我,那都不用放在心上。”
田林同她说:“我八岁同狗抢食时就清楚了,人饿了就没有所谓恩怨了,为了吃的有恩的也能结仇,为了吃的有怨的也能结亲。”
“所以不要那样看中恩怨,只要能吃饱穿暖就好。更何况,你同自己娘家人,管那么多恩怨作甚?”
当晚两人没有谈很多,但明显比刚成亲那晚更像夫妻了。
大清早天没亮秦淑留给田林喂好了马,看着他离开。
如果说成亲后离开的田林,对于她无非是‘丈夫’这个符号的话。
那么这次中秋离去的田林,就不是符号那么简单了。
她站在村口看着少年消失,期待着他下次回来。
……
庄修一样上山了。
他不但上了山,还带给丹阳观,山下村子又闹贼的消息。
很快大师兄就找到了田林问话。
“没有闹贼,是我杀他未遂。”
田林只说了一半的话,但这话是无法得到证实的。
庄修不可能跟方青平自首,两个记名弟子的死非嫁祸给子虚乌有的贼人头上。
田林顺势用两个记名弟子的死,来证明自己确实对庄修动了手。
毕竟,庄修带下山的,是庄修的心腹。
“我听说庄修受了伤,你干的?你怎么做到的?”
“我下了药,可惜庄修没死。”
方青平笑了:“但他确实在你手上吃了亏,很好,我本来就没指望你能杀死他。”
他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了个小瓶子,随手丢给了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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