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钱烂烂只得咧嘴笑笑,舒缓一下自己的尴尬。

“故事虽然存在添油加醋的成分,可是也是基于事实来瞎掰的。”

“扯犊子就是扯犊子,”老十四可是一点都不想上当,牙尖嘴利地爆出话来撕穿钱烂烂。

“可你明明就很好奇故事背后的真相不是么?”钱烂烂自信道,她完全洞穿了老十四的心思。

拍拍小药童的肩膀,钱烂烂看着老十四认真地说道:“其实……”

她沉吟了一秒。

“嘎吱嘎吱的声音和砰砰砰的声音都是我弟弟发出来的。”

老十四瞳孔微缩,悬念终于解开了。

而小药童一副痴呆模样看着钱烂烂,后者则是继续瞎胡诌。

“我一醒来,这个傻子就说我是他哥哥。”钱烂烂仰着头,无奈地说道,表示对这种突降的血缘关系的不适应。

这一针见血的说法,老十四嘴角好似触电了,接连抽了好几下。

粗粗的气息从他鼻孔里排出来,像是摩托车燃烧得很猛才有的废气,钱烂烂听着他那粗糙的喘息声这样想。

“然后你猜我怎么样?”一双宝珠一样大的眼睛直视老十四,引导者他问道。

“可是,我没有把他敲醒,而是把他敲傻了。”钱烂烂悲伤的说,一边便伸手将小药童的后脑勺掰过来。

英姿飒爽!

老十四睨眼看着钱烂烂一脸的窘样,心中窃窃得意,随即,嘴角就笑开了。

小药童傻愣愣地摇头,一点也不知道钱烂烂的后文是什么。

而老十四听了钱烂烂的这段描述,接着看着小药童的迷糊,手指指着,忍不住地咧开嘴大笑:“哈哈哈……”

所以,怎么说就是我一张嘴的事了,她心中喜滋滋地偷笑。

“这是马场吗,老十四?”钱烂烂甫一下车,抬眼,遽然就瞧见一片天苍苍,野茫茫的辽阔景象。

倒吸了一口凉气,钱烂烂瞪大了眼睛问:“难不成还是人骨?”

老十四跳下了马车,走到兄弟二人前面,背后,两手交叠握在辫子下,口气粗横地说:

“怎么样?”

那为首的马儿俨然就是将军领千军万马的气魄。

“最终……”

听到这里,小药童万分不想认同地看着钱烂烂,她竟然睁着眼颠倒事实,当初明明是他拿着扫帚像敲老鼠一样敲她的。

“我就拿起地上的破扫帚,往他头上挥。”钱烂烂说:“我怀疑他是个傻子,我得把他给敲清醒了,免得他来祸害我。”

老十四看着钱烂烂幽伤的眼神,把话接了下来:“最终变傻了?”

“十四爷,到了。”

“所以说,我对我弟弟心怀愧疚。”她锤胸,“啊!”

“行,可以。”钱烂烂拍着马儿健硕的一身壮膘,眼睛里藏不住的喜欢。

哪承想,钱烂烂靴子踩着马镫,蹬的一下,长腿便拦着马腰跨了过去,脚紧紧地夹在马腹上。

“蠢!”老十四难道见钱烂烂不懂事,嘲笑地骂道。

钱烂烂没有说,她把头调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药童那灵光转动的两颗眼珠子,问道:

“你知道吗?”

“壮观吧?”

“有没有想过……”

这样的回答并不合老十四的心意,她应该大声惊叹才对的!!

“我靠!”她惊悚大叫一声。

只见她眉眼笑笑,又是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老十四气的咬牙。

乍一听,老十四的幽怨就更深了,疼的涣散的眼神转化凝聚的眼神,直直地瞪着钱烂烂。

老十四一口否决:“不是!”

难得听见钱烂烂的赞赏之词儿,老十四不免的虚荣心又上头,得意洋洋地炫耀道:“这可是我皇阿玛独赏我的西域良马!”

“要不,咱们去骑马吧?”钱烂烂诱哄道,顺便说出了小药童方才凑到她耳边说的乞求。

“等等!”老十四觉得钱烂烂这戏有点过了,举起手给她正要发挥到极致的情绪喊停。

“再有第三次,我便将你丢进山里头喂狮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煞气重重地说。

“那又如何?”钱烂烂不明白老十四什么意思,口气一点都不改那副气死人的样子。

老十四伸出手戳了戳她那根细长的手指,不免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嘿。”钱烂烂依旧不放心上。

钱烂烂盯着眼前辽阔的世界:地上是矫健的宝马,它们轻快地冲刺、奔腾,如苍穹之上那群猎鹰般长了翅膀在自由地翱翔。

“你看,这个疤。”

这个狂野的世界,她喜欢!

闭上眼,打算深深吸一口这自由的空气时,手下一个触动。

“你知道吗?”钱烂烂眯着眼睛,神秘兮兮地看着老十四,惹得老十四心中一阵着急!

啥也不知道,你快说啊!!!

“哦~”钱烂烂大悟了,道:“打猎死的动物尸骨”

“走啦走啦!”没等老十四发话,钱烂烂便拉起来了小药童快步往门口走去。

“怎么了?”钱烂烂佯装不懂,眨着小鹿一样干净清澈的眼睛,仿佛方才那个蔑意十足的眼神不曾出现过。

“你想说什么?”

他膝盖动了动,好像也要扑下去,凑过去听一听二人的悄悄话。

面上,钱烂烂咧出白牙冲小药童嘻嘻地笑:“脑子里边也冒血了,压迫神经,导致神志不清,变成现在这样痴傻呆笨了。”

他成了老鼠,挥扫帚的人换了钱烂烂?

反客为主了?

还是说她在暗示,出来混就得听她的,她才是老大?

“我大哥的马场都没我的大!”老十四骄傲地说:“在众兄弟里没有人的马场能比我的要大!”

二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这样的牵引,老十四心中还是好奇的,索性就任由着好奇心的驱使,问道:“怎么样?”

老十四还以为这话是冲他讲的,嘴已经笑的咧到了后脑勺。

钱烂烂还未抓好缰绳,那马儿受疼,发疯似的冲向茫茫大野,颠的她头直接往后仰。

老十四点头,有些不太喜欢钱烂烂那么聪明就反应过来了,却还来点了点头,“嗯。”

“该死的,还有话没和他说完!”老十四气呼呼地道,随后又抽起了一个“哔哔”的口哨声。

很小的一声,钱烂烂便听见了小药童的要求。

“那是……”她依旧追着问。

“小家子气!”钱烂烂嘲笑鄙夷道,“不就是一匹马嘛!”

小药童默不作声地看着二人,尽情地忍受着二人对他的肆虐,心中已是遍体鳞伤。

“自然!”老十四挺起胸膛,自信扬扬地回答。

看的老十四直瞪眼。

钱烂烂惊醒,小药童正巴眨眼睛,一副小孩子讨要蛋糕玩具的表情。

“带你来见识一下不行么?”老十四也偏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钱烂烂的眼睛里的汪泉。

他们在叽里咕噜什么?

这般亲密的兄弟情意刺痛了老十四。

哪知道,那厮也是受害者,正捂着二度重创的鼻梁幽怨地看着钱烂烂的怒意满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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