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蛋了!”

老十四也听见外边的声响了,嘴角一弯,恶狠狠地逼问道:“速速将解药交出来!”

“真没有!”钱烂烂一脸无奈地看着老十四,“你自求多福吧,啊。”

“混蛋!”老十四咒骂,“你抽什么疯,给我下毒对你有什么好处?”

“就是他,给十四爷投毒!”方才那小厮回来了,甫一进门就指着钱烂烂叫道,后边的跟着一大群带刀的侍卫。

“刷拉——”,银亮的刀立马亮了出来,一闪一闪的,刺亮的钱烂烂眨眨眼,但脸上依旧不改色的镇静。

两三秒之间,八把大刀立即架上了钱烂烂的脖子,将她团团围住。

死亡,就是钱烂烂打个喷嚏,动动脖子的事。

“钱烂,你最好,现在将解药交出来!”老十四再问一句,口气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急迫,仿佛是在给钱烂烂自救机会。

钱烂烂扫了一眼老十四身后的白胡子老头,蔑笑,撇嘴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一个用力过猛就抹到脖子了:“你以为有太医就有解药了?”

“无解就是无解,就算是太医院院首也无济于事。”

拎药箱的老头胡子一颤,朝前走一步,站出来,宣言道:“老朽不才,正是太医院院首!”

“哟,院首都来了?”挑眉,钱烂烂好好地瞅瞅那白胡子老头,看起来资历老极了!

看罢了,她又把眼光看向已经趴在桌子上许久了,奄奄一息的老十四:“没事找事,多此一举!”

老十四那将死未死的气息嘘嘘地呼出,“老头,爷不行了~”

“老朽这就来。”一声响,沉甸甸药箱放下,老头跪在地上,把两指搭上老十四的腕上,另一只手在胡须上捋。

良久,老十四急不可耐地问:

“如何?”

那老头一边捋胡须,一边摇头,道:“虚,太虚了!”

这话太狠了,钱烂烂只瞧见老十四的脸上迅速地暗淡了,似是被那话蒙上了尘。

“可配得出解药?”把方才那毒花略过,老十四眼中闪烁着希望之光看向院首。

解药?

此毒无解啊!

老头惭愧,低下头,道:“老朽无能……”

那话未尽,老十四便大骂:“废物!”

“其实……”老头斗胆抬起头。

气愤至极的老十四扫了一眼过去:“有屁快放,趁你还有命!”

一旁,钱烂烂看老院首抖成筛子,愤懑道:“我曹,你这是要拉人陪葬了?”

眼光射向钱烂烂这只罪魁祸首,老十四阴恻恻道:“你将有幸成为第一人!”

一个鸡腿砸过去,钱烂烂指着老十四的鼻孔骂开:

“狗东西,你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

当即,老十四眼眶里就掉下一只酱卤的鸡腿,深色的卤汁将他脸描成恶魔:“钱烂,你现在就死!”

没有一丝的疑虑,他暴君的狠辣迅速爆发,冲持刀围困钱烂烂的侍卫命令:

“你们,把他给我拉到森林里,砍掉!”

刷拉一声,那一圈的剑收起,两个大汉架着钱烂烂要往外走。

钱烂烂爆了,大骂:“人畜,你妈!”

命都要丢了,老十四可没心情听钱烂烂骂话,“把解药交出来我就饶你不死!”

钱烂烂无语,把头一扭,向跪在地上的老头,嚷道:“臭老头,你快和他讲清楚!”

“这这……”老头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要砍要杀吓坏了,哆哆嗦嗦的,一个字也吐不轻。

“快说啊!”老十四想起方才老头支吾的“其实”二字,和钱烂烂默契地异口同声问道。

老头颤抖道:“其实,十四爷所中之毒无需解药。”

嗯?

老十四瞪大了眼睛,一会看看地上跪着的人,一会看看地上站着的人。

什么意思?

那边,钱烂烂见老头断话,催促道:“老头,你一口气说完,别咽气哪。”

“十四爷,您身体的毒素正慢慢地化去,不日您便可重振雄风,再次威武!”老头一口气说完话,用余光瞟窃老十四的脸色。

只见,老十四脸色迅速阴转晴,喜上眉梢,“这么说,我不用死了?”

“是的。”老头回答。

那头,钱烂烂挣脱大汉的束缚,学老十四的话,滑稽地说:“这么说,我不用死了?”

老十四闻声,扭头看去,一条长长的灵舌朝他吐来。

“钱烂,你到底居心何在?”

“耍我玩呢?”

“是呀是呀。”钱烂烂欠欠地说:“不是还要砍了我吗?”

她又吐了吐舌头,作死地叫道:“来呀,来呀。”

老十四正要爬起来拿刀砍了钱烂烂那把碎嘴,院首大人腼腆地朝钱烂烂问道:“不知十四爷中的是什么毒?”

卧槽,摸着人家的手腕,听了半天的心声,居然没看出个所以然!?

老十四脸色一沉,眼光如剑光剐向院首,他现在还能不能相信这老头方才的诊断了?

“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蛇毒,加上马甲虫的毒。”钱烂烂解释道。

语罢,老十四有种杀了钱烂烂的冲动,看向她的目光里杀气来回扫动。

院首闻言也是大惊,喉结滚动,吞了口唾沫,扭头看向这位中马甲虫毒的十四爷。

随后,院首喃喃道:“可是,马甲虫本无毒。”

“确实没毒。”钱烂烂说:“只是,它碰见蛇毒了。”

院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钱烂烂接着解释道:“我用马甲虫的躯囊装了蛇毒,二者糅合了,它便将蛇毒减毒,减毒之后的蛇毒便是作为蛇毒的解药的蛋白质血清。”

虽说有些语言无法理解,但,院首还是很震撼。

“啪啪……”老头拍掌,一阵惊叹:“妙啊妙啊!”

他捋虎须赞赏:“竟然想到用马甲虫的躯体做囊!”

老十四实在听不得这个马甲虫了,冲院首吼道:“闭嘴,再提马甲虫,要你命!”

一听到要命,院首便害怕,颤颤巍巍跪下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见场面过于激烈,钱烂烂慈悲为怀,劝谏道:“生气更耗气,小心亏竭!”

一听这话,老十四下意识伸手向身后,肾疼,脸色难看。

瞪了一眼地上的老头,他发话:“速速滚回猎场!”

扫了一眼带刀带剑的侍卫,他又道:“还有你们,都给我退下!”

跟着大队人马,钱烂烂也想趁此机会溜之大吉,身后却传来一道魔音:“钱烂,你留下。”

指了指小药童,老十四厉声:“你也滚下去!”

清了人,帐篷里安静了。

钱烂烂弱弱地问一句:“大爷您有什么事吗?”

他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我谢你救了我。”

听得出来,这话里边有很多难言的情愫混杂。

“嘿,别客气,呵呵,应该的。”钱烂烂笑脸一堆,客套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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