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由于她站在柱子的隔壁,也就是离蓬子边缘有较近的距离处,她才可以轻而易举地以最快的速度跳出即将倒下的大棚。

站在大棚前的阶梯上,一声砰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她扭过头来便瞧见已经倒下的棚子。

不过,蓬布中间凸起了两只小山,挺高的,有一米八一米九那样的男子身高。

瘦瘦削削的样,就是两名男子!

钱烂烂朝前边的马儿看去,发现老十四不在马上,然后她把目光挪回那两只小山上,发现身高有些眼熟。

哈哈,此时不报复,更待何时!

她想到这里,就朝周围看了看,希冀能找着点什么具有攻击性的武器,她要好好地敲打这两厮!

路边一个敲糯米糍的棒子正躺地上,身边溅了一地的米粒,碎鸡蛋,菜叶。

她眼睛看的发光,就是它啦!

登时她就扑过去,冲出手就将棒子抄起。

哦,还没等她将棒子抓紧,那边就传来撕拉一声,把头扭过去她便瞧见老十四和胤禛二人互相交换了诧异的眼神。

怎么办,怎么办?

钱烂烂站在原地,几秒的飞快思绪,深思熟虑后她撒腿就跑。

“抓住她!”

站在原地,戳出一根手指,老十四指着钱烂烂逃跑的后背叫道。

此时他们兄弟二人还未完全从篷布中脱身,他们站在撕破口子的布里就像是穿着裙子,滑稽!

而钱烂烂则是陷入了一片混乱,她跳入了七杂八乱的人群里,地上碎碎的鸡蛋菜叶、汤头水、碎石子……

一片狼藉里她该往哪跑,前边迎来一群黑衣捕快,她朝后退了几步,掉回头又是一群黑衣捕快。

环顾四周,银亮的剑圈了一个框子将她锁住。

跑不掉了!

面前黑衣捕快就如同一堵堵黑墙,局限了她可以走动的空间,只要她敢冲出去,那锃亮的剑就会像削鱼一样将她切肉片。

她静静地定在原地。

没有束手就擒,她还是紧紧地抓住手上的大木棒,警惕地扫视持剑一步步向她逼近的黑衣们,热切地期望能找到一个可突击冲出去的缝隙。

像黑夜的猫头鹰那样的,她那双眼睛。胤禛从人群中掏开一个空子走进来看到的就是钱烂烂那样一双锐利的眼睛,简直比捕快手上的剑还要利上几分。

好机会!

钱烂烂盯住了胤禛打开的那个口子,嘴角上嘿嘿地勾了勾计谋已经得逞的笑容。

胤禛不知道钱烂烂笑从何来,疑惑地鼓起像小山一样的眉头,不过很快他就伸手将凸起的眉头揉下去。

“过来!”

听见胤禛的叫声,钱烂烂先是一怔,而后十分惊喜地露出笑脸,领着棒子兴奋地冲过去。

好像是小别离再重逢的欢喜!

胤禛没搞清楚情况,照常理,这丫头不是该和他闹一顿的吗,怎么还笑咧了嘴?怎么看起来比他还兴奋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胤禛想不到这句话,他只是镇静地站在原地等着钱烂烂扑上来。

老十四站他们后边,只瞧见钱烂烂冲的跟不要命的傻瓜一样,这是没瞧见那几把亮的跟冰一样的的剑么?

不过,他心里面现下还有个疑惑,钱烂貌似和他四哥关系不错,这是他第一次见钱烂时就有的事实了。

他好像一直都未曾问过钱烂和他四哥是怎么认识的,四哥知道钱烂是女子么?

不管怎样,钱烂如今已经是他的人了,不许四哥觊觎!

想到这里,老十四攥紧了拳头,坚定地朝钱烂烂扑来的方向走去。

靠,老十四是来抓她的?

贼心不死的家伙,钱烂烂心中咒骂,手上的大棒子挥起,“呀——让开。”

见此,胤禛脸色大变,她果然没安好心,或者说,这才是他认识的钱兰兰,狡诈!

哼,许久不见,人更瘦了,挥着那么大的棒子胤禛都为她感到吃力,不由得心笑她瘦弱。

没等钱烂烂冲上来,胤禛就冲上去,抬脚就把她手上的棒子打飞,伸手就掐着她腰间的骨头,他表情不悦的很。

怎么瘦了那么多?

骨头被掐住,钱烂烂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低头就朝他肚子上撞去,“呀——”

“啊咳——”胤禛低声哼气,手依旧没松开。

再来,钱烂烂见没得逞,憋红了脸,蓄起力量又撞了上去。

这回可没那么轻松!

胤禛抓住了她的脖子,抱着她的头,她只能死死地将头抵在他结实的腹肌上,后脚发力,使劲地将他向前推去。

“呀——”她一边咬牙叫道,一边全力冲击。

奈何胤禛那厮也是个练武的,生生地扛住了,她无法前进半步,好似她推的是一堵从地上长出来的墙,只是在白费力气罢了。

“别闹了。”胤禛严肃地说,心里只是觉得她变得愈发的调皮可爱了。

去你的温声细语,钱烂烂心中恶狠狠地骂道,她头顶的累,快要歇气了又不想就此作罢。

所以她只好跳起脚来,踩在胤禛的靴子上蹦跶了好几下才逼得他松了手。

她没瞧见胤禛痛苦的表情,不顾一切地朝他腰侧和手臂的缝隙冲出去,可这时,老十四就站在他俩身后。

老十四笑眯眯的眼神,钱烂烂看着就觉得怪不舒服的,下意识地她就朝身后被踢到很远处的大棒子瞧去,心中叹了口气,害……

不自觉地捏紧拳头,钱烂烂如同一只恶虎眼睛凶煞地盯着老十四,又是一声疯叫,她就像大牛一样冲去:“呀——”

老十四嘴角挂笑,手从身后拿出他藏的已久的长剑:“嘿,来呀来呀。”

剑光一飞来,钱烂烂眨了眼,径直冲去的脚尖不由得一歪才刹住了车,不过却一屁股摔地上。

脚,好像歪了……

粗糙的地面,她磨得泪疼,咬牙嘶嘶嘶地吸气。

老十四感觉她受伤不轻。

“没事吧?”

哐啷一声,老十四便将手中的剑摔地上,走上前朝她伸出手,看似很友好的样子。

钱烂烂气鼓鼓地瞪他,牙咬的紧紧的,好像啃他的肉那样凶神恶煞的。

“不会摔破屁了吧?”老十四蹲下身,半笑半不笑地问一句。

这厮还笑得出来,钱烂烂疼的都要哭爹喊娘了,气愤极了她,于是她暴躁地朝他心窝口轰了一拳。“我去你的!”

“噢……”老十四捂住心口,一脸受伤的痛苦,可完了他又笑笑。

胤禛就站他们身后,眼中只瞧见老十四嬉笑的嘴脸,这样的老十四也只有在母亲跟前他才见过。

一笑而过,老十四又严肃起来,他说“行,爷就先不跟你计较了。”

要你计较?

钱烂烂不屑!

而后,老十四却说,“既然你都摔着了,那爷就委屈一把,抱你进监狱。”

“你是不是这儿有病?”怒瞪老十四,钱烂烂用手指指着她的脑门问。

“哼。”老十四直接从鼻孔喷出气把嘴角抹弯了便朝她伸出手。

未等他碰到钱烂烂的衣角,胤禛的口气就在钱烂烂身后响起,阴寒的语气:“十四!”

“四哥!”老十四站起来朝他哥哥笑笑,随后便俯下身要将钱烂烂抱起。

一脸冷峻,胤禛憋着气走过来,道:“十四,我是没警告过你离她远点吗?”

老十四可不管,俯下身就将人抱起,脸上笑着说:“哼,你越是不喜的事我就偏要做。”

胤禛就站钱烂烂后脑勺后边,他看不清老十四怀里钱烂烂是什么表情,但他的表情很差,冷声如冰镇的刀子飞出:“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

于此同时,他也朝钱烂烂后背伸出两臂,做出要将人接过来的动作。

老十四将钱烂烂抱着怀里收缩,紧紧地禁锢在心脏前,钱烂烂挨在他心口只听见砰砰砰的声音随着他说话声此起彼伏。

“他是我的人。”

这话什么意思?

钱烂烂摸了摸脑袋上的西瓜帽,小心地瞟眼胤禛阴冷的面色,再抬头看了一眼老十四嚣张得意的表情。

这场面有点像……远古部落两只雄的动物争夺一只雌的配偶……

莫不是……这两厮都看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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