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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看到江鸿飞三人,也不分青红皂白,就挺着朴刀,大叫如雷:
“泼贼,杀不尽的强徒,竟敢抢洒家行李!洒家正要捉你这厮们,倒来拔虎须!”
说这话的同时,杨志两个起落,就奔到了江鸿飞三人的近前。
见杨志来得势猛,林冲一闪身,便挡在了杨志身前。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看见林冲的身法,杨志就知道,林冲的战力绝不会太弱,进而冷静下来。
这时,江鸿飞笑道:“杨制使,你那担子就在那里,丝毫未动。”
杨志眼角的余光一扫,就见他的担子被那个挑夫丢在路旁,里面的灵器已经散落了出来。
可尽管财已露白,他的担子仍旧静静地在那放着。
见此,杨志如何还能不知道他误会了江鸿飞三人?
不过这已经不是杨志现在最关心的。
杨志现在最关心的是,江鸿飞竟然一口就道出了他的身份!
杨志冲江鸿飞一抱拳:“敢问高姓大名?”
“小可江衍。”江鸿飞答。
反应了一下,杨志又客气三分:“洒家听闻,近来济州府出了一位盖神佛、义薄云天震乾坤的天大圣,请问可是尊驾?”
江鸿飞谦虚道:“老乡夸词,制使不必当真。”
杨志拜道:“惩治土豪恶霸替天行道,给活不下去的民众免债、分田、分粮,活人无数,这天大圣尊驾当得。”
江鸿飞笑笑,没再继续谦虚。
混江湖的,哪有人真嫌弃自己名气大?
话说,江鸿飞之所以替天行道,固然是为了借钱粮发展壮大水泊梁山,同时也未尝没有扬名立万的意思,包括江鸿飞给穷苦人免债、分田、分粮,也有为增加自己声望的原因。
这声望高了,有什么好处?
那好处可太多了。
君不见,宋江走到哪,都有人纳头便拜,甚至主动来投?
这还不是因为呼保义、及时雨、孝义黑三郎宋江宋公明,响彻大江南北。
而到了江鸿飞这里,效果也是一样。
没看见,江鸿飞一报上自己的大名,杨志的态度立即就变了吗?
杨志又说:“洒家乃粗人,心中藏不住事,有一事实不吐不快,敢问寨主,洒家又未像寨主这般在山东做下恁地多大事名满山东,洒家之名,寨主是如何知晓的?”
江鸿飞再一次装神棍:
“你注定是我梁山好汉之一,只是你上山之机还未到,故无上山之意,我此来,所为与你相识也,以便你今后少走些弯路。”
“?”
生性多疑的杨志,脸上不信之色一闪即逝。
——杨志以为这是江鸿飞赚他上梁山入伙的手段。
江鸿飞见此,又道:“你为道君去太湖边搬运花石纲赴京交纳,不想到了黄河里,遭风打翻了船,失陷了花石纲,不能回京赴任,便逃去他处避难。今道君大赦天下,你便收了一担灵器,想回东京去枢密院使用,求得一官半职。可对?”
这回杨志还真有点被江鸿飞给唬住了,要知道,他的这些经历,目前还没有什么人知道,尤其是他准备去枢密院打点一事。
迟疑了一下,杨志的语气又恭敬了三分:“在下听闻,神灵根的炼气士可窥视天机知人所不知,敢问尊驾可是那神灵根的炼气士?”
江鸿飞听言,还是用老办法应对,也就是笑而不语。
杨志眼珠动了动,又换了個方式旁敲侧击:“那敢问在下此行是否顺利?”
江鸿飞悠悠地说:“花石纲原没纪纲,奸邪到底困忠良。早知廊庙当权重,不若山林聚义长。”
杨志一听,江鸿飞这还是劝他上梁山,顿时就不想相信江鸿飞所说的。
一见杨志的神色变化,江鸿飞就知道杨志误会了,他笑着说:“我知你现在不肯将父母遗体来玷污了,指望把一身本事,边庭上一枪一刀,博个封妻荫子,也与祖宗争口气。小可既知你不肯在此,又如何敢勒逼你入伙?”
江鸿飞这话说到了杨志心里,他又有些怀疑江鸿飞是神灵根的炼气士。
江鸿飞又说:“我寨林冲贤弟原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本领高强,祖传林家枪法,天下无双,只是不知与你杨家枪法孰高孰低,今日因缘际会,不如你二人比试一番,叫我与朱贵贤弟涨涨见识,如何?”
——江鸿飞一直想看看,这个世界的顶级炼气士之间的战斗,到底是什么样的,这才攒落林冲和杨志大打一场。
背负沉重的荣光的杨志,最在乎的就是其家族的名誉,毫不夸张地说,江鸿飞拿还没有多大名气的林家枪法跟他杨家枪法相比,已经触碰到了杨志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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